她身旁的管事丫鬟文杏是从出嫁时便打府里带过来的,是这府里待她最忠心的了,听了那话不由有些担心,“三爷是个最有孝心的,若知道老太太中了毒,只怕是屋子都要掀起来了,咱们这样瞒着他,只怕是不妥。”
顾氏瞧着夜里阑珊的灯火,听着隔壁不远处的院子传来的讼经声道:“这老太太中毒的事,可大可小,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时候去了,说什么都能惹了老太太不高兴,眼下大哥又要回来了,咱们府里的时局,如今算不得好,就让主君躲躲闲吧,宝德不是宿在先生家么,请他去接人回来。”
“大娘子,奴婢瞧着,这二小姐可不简单,如今激将法请了二大娘子去,只怕是要给她添堵了。”文杏恭敬的扶了她进去,这儿是沈渡舟的书房,做法的那七星灯便搁置在书房里,书房中四下无人,文杏起了些别样的心思。=
“添堵才有意思,否则成日的让二嫂在府里作威作福,她这家掌的是愈发的没个样子了。”顾氏拂衣在那草团子上跪下,拿了串佛珠小声的念了起来。
文杏凑过去要吹灭灯盏,顾氏猛的睁眼凝着她,文杏讪讪道:“大娘子,若是这法事真成了,四公子考上了,那……那咱们宝德往后可就难了,只灭了再点上,想来也不妨事的,不会有人瞧出来。”=
顾氏深吸了口气,“宝德眼下还小,纵然到他成年,还有十多年,这十多年里,国公府总要有拿得出手的男丁撑着,渡舟这孩子心眼实诚,不妨事。”
“是奴婢狭隘了。”文杏福了福身,将茶盏搁在她手旁便退了出去。
国公府的松鹤堂里今儿格外的热闹,郑氏领着几个人过去时,那大夫已经到了,他跪在地上,脸被挠出了花,万般无奈的瞧着谢玉棋,“谢姑娘,这东西原是你问我要的,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问你要过这些东西了!这是我外祖母,我怎能害他,是你说这东西于祖母有益,我才管你要的,如今你又说这样的话,你是想害死我不成。”谢玉棋有些崩溃,她今天一颗心上了又下,下了又上,快出毛病了。
大夫捂着脸蜷缩在一旁,怯生生的看了眼老太太,“这……我确实是这么说的,可那是要配了我的方子,我哪儿知道后来又新换了方子。”
谢玉棋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哭得泪人一般摇着头,“外祖母,我当真没有骗你,是这大夫说的,药也是他给我的。”
老太太的脸色至今才缓和了些,“你错便错在自作主张!从今往后,此事掀过,不必再议了,玉棋禁足,若没有我的允许,不必再出院子。”
郑氏听了那话大步走了过来,面色复杂的看了眼老太太,“母亲!难道你中毒的事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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