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七昨儿夜里吃醉了酒,现下还没醒,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他默默的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沈知意换好了衣裳过来,瞧见他还站着,她顺手拿了件沈柏承的薄斗篷给他披上。
“我今日不得空,你也不必去帐房了,回你的客房里好生睡一觉。”沈知意利落的将那斗篷打了个结。
“什么时候回来?”清和垂眸瞧着她,心里盘算着等她回来吃什么。
“还不知道,送了他,我要出城一趟,或许要晚上才能回来。你这几日也累了,在府里好生歇息,七娘,这两日给他好生补一补。”沈知意扔了话,看了眼外头升起的日头出了门。
清和站在门口瞧着她那轻盈的脚步,目光深了深,盛三七伸手在他跟前扫了扫,“人都走远了,你还在这儿瞧呢?”
清和咳了两声,这才回过神,“昨夜可有什么动静?”
凌风端了药进来,闻言细想了想,“昨夜那个叫赵恒之的与谢姑娘在后门说了些……说了些不堪入目的笑话,旁的倒也没什么了。”
“什么笑话。”清和接过药吹了吹,盛三七也有些好奇,她就着丫鬟端来的水盆净了面,竖着耳朵听。
“那谢姑娘说……说沈二小姐瞧上了姓赵的,还给姓赵的写了信。哦对了,那春闱进考场的物什,据说也是二小姐给他准备的。”凌风悄看了眼清和,见他平静的将药喝完,将碗搁在桌案上,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脾气。
“赵恒之?可查清楚了。”清和拿起帕子慢悠悠的擦了擦手。
“查过了,祖上确实曾与皇族多少有些关联,不过如今已经落魄了,算是寒门士子,家中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背景,在乡下也唯有一位母亲,岁数大了,脾气不怎么好,过几日就该接到天都来了。”凌风将事查了个清楚。
“准备准备出城。”清和起身去隔壁用膳,盛三七跟在他身旁,诧异的盯着他,“不是吧,你这时候出城?外头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这会子出城不是去送死么?再说了,你病成这个样子,昨夜守着她也没睡好,你不要命了?”
清和拿帕子捂着唇角,脸色苍白的看了她一眼,“无碍。”
“什么无碍!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大罗神仙也不想救你!你今儿哪儿也别去,就在这院里呆着,好生调理调理!那新药明日就到了!”盛三七跟着去了小厅用膳。
小厅里早膳如今比较丰富,府里的人都晓得往后是大房掌大房的家了,做起事来如今是愈发的卖力,盛三七瞧着这一桌子的吃食,有些震惊,这是摆全席不成?天都各式各样的早点都搬来了?
万松院的掌事丫鬟玉砚端了盏燕窝牛乳粥过来,“小姐今日特意吩咐了,让奴婢将天都最时兴的早点都买来给二位尝尝。”她将那盏牛乳粥搁在清和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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