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塞了一块玉牌在沈大娘子手里,那方玉牌只有半个巴掌大,温润的质地在烛火上泛着漂亮的光泽,沈知意盯着那玉有些懵,“祖母,这……这好像是祖父当年常戴着的那一块儿。”
老太太将玉牌上的穗子捋了捋,“是,你祖父当年退了以后,手下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兵,那些老兵家中有些子嗣是不错的好苗子,他们后来没个营生,你祖父便安排他们在各处的庄子铺子里做事儿,这方玉牌,去了边境时,只要亮出来,便会有人出现,不说号令千军万马,几千人总归是有的。”
几千人?沈知意有些震惊,“祖母,咱们国公府……扩得很宽吗?”边境是个寸草不生的地方,驻在那儿的人其实不算多,一方玉牌能出来几千人,着实是有些夸张了。
“这是父亲给你傍身的东西,我不能要。我此去边境,是悄悄去,若阵仗闹得大了,只怕那个狗监军要生事。”沈大娘子心里很是感动,她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会转变的如此快。
“拿着,有备无患总归是好的,咱们在国公府里,有娇娇儿在,难不成还有人能欺负了咱们去不成?时辰不早了,快些去,别再耽搁了。”老太太将玉牌塞进她的手里,叮嘱着将人往外推。
沈大娘子提着手中的包袱,不放心的叮嘱沈知意,“好孩子……”
“母亲不必说,我都醒得的,我会照顾好哥哥,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没准哥哥就全好了呢。”沈知意将人送到门口,朝外头守着的青角颌首,青角与余芳嬷嬷护送沈大娘子出了门,出府去了那葫芦庙后,后头有一辆并不怎么显眼的老旧马车,但马是极好的马,那车轱辘也是新换过的。
沈大娘子被送上马车时惊呆了,这马车里备了不少吃的用的,塞得连她都快坐不下了!她身旁的丫鬟瞧着这一车的东西,忍不住感叹,“大娘子,你瞧老太太对咱们可真是上心。”
沈大娘子伸手摸了摸软软的垫子,垂眸喃道:“这天都都挑不出第二个似她一般的人了。”
“可不是嘛,二小姐有老太太护着,大娘子该宽心才是。”
沈大娘子不置可否,她挑开帘子看了眼外头,马车摇摇晃晃的来到城门口,余芳嬷嬷寻了个由头,那守门的便开了个角门,恭敬的将人送出了城。
天都的夜深深的压下来,宝福院里的灯火摇曳不止,老太太抬手差人关了窗,拉着沈知意说了好些话,后来因着实在太困了熬不住了,余芳一回来,她便随余芳回了松鹤堂。
沈知意干脆就在她母亲的东院里歇下了,直到第二日天色蒙亮了,那与她母亲有几分相像的人才躺了回去。
光阴流转,月落日升,窗外的阳光折在沈知意的脚边,她拖着疲惫的身形去了万松院,万松院内,谢玉棋十分殷勤的在端茶水,见沈知意来了,笑着迎了上来,“二姐姐,我今日闲着无事,过来看看柏承哥哥,顺便做了些清粥小菜,想来你应当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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