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之的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他接过那方帕子握在手里,没舍得用来擦脸,“这些年,人人都说我才华斐然,说我为祖上争了光,说我将来定是状元之才可唯有你这一句话,我听着觉得是真心的。”
谢玉棋温柔的拂起鬓角边的一缕发,光线下的她显得愈发温柔可人,“公子写的那些诗句,我都瞧过,写的真是极好的,高中也在情理之中。”
“小姐当真瞧过?”赵恒之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初来天都,竟也知道。
“那些诗句别说是天都了,就连边城那样的小地方,也是有诗册的,说起来,我在边城的时候,还有人专门在讲你的诗呢,对韵工整,意境极好,若非内心丰富之人,想来是写不出的。”谢玉棋是粗略的瞧过,那样的诗句,其实她心里是喜欢的,若换了她在边城的时候,定会选择他,但如今在天都,不一样。
她见惯了天都的富贵权势,她早已经不是甘于平凡的那个人了!尤其是在国公府的这段日子,她只有往上爬,才不会被人踩在脚下!
赵恒之拿着湿的不成样子的衣裳,瞧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盘算起了旁的东西,“能得姑娘这番话,恒之无憾了。”
“你别灰心,那些欺负你的人,你可还记得是谁?”谢玉棋扫了眼长街外,眼下天色初亮,街道上来往的人不多。
“我在天都历来行事谨慎,想来不会得罪人,若真说得罪……也不过是些以权压人的小人罢了。这点子事,算不得什么,只是让姑娘忧心了。”赵恒之将帕子捏在手里,心里暖暖的。
这是他来天都之后,头一回有人待他这样温柔细致。
“你没事就好,我在国公府里,得了外祖母的青睐,如今定要百倍千倍的孝敬她,这会子正要去替她买点心,这才赶上了这桩事儿……啊!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否则外祖母该担心了。”谢玉棋惊呼一声,孝顺得很。
赵恒之退开了一步,朝她作揖行了礼,“昨夜刚下过雨,路不好走,姑娘当心些。”
“好。玉棋告辞。”她福了福身,莲步轻挪,慢慢走出了那条巷弄。
赵恒之的书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瞧着他这副模样,顿时心疼不已,“公子!那些人也太过份了!怎能这样欺负人,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只怕是要同那些人拼了老命了!”
赵恒之捏着手中的帕子,目光深了深,“这样的事,不必知会母亲,等我高中了再去接她来天都也不迟。”
“公子,这些年您寒窗苦读,可算是要熬出头了,到时候这些欺负咱们的人,可一个也不要放过!”书童气得咬牙切齿,伸手拿过他手里那件带了些尿骚味儿的衣裳,愈发的气。
赵恒之紧捏着手中的帕子,眸色微眯了眯,“你去查一查,国公府里新来的那位表小姐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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