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日有两日是在做恶梦的,正巧盛姑娘在这儿,要不然,请盛姑娘给小姐好生调一调,再不济,请那寺里的高僧来去去邪祟也是好的。”青角眼看着她衣衫都湿了,拿了一套新的衣裳给她换上。
沈知意来到窗边,伸手推开了窗,寒气从外头卷了进来,沈知意身上凉得彻骨,可她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她披了件外衣,朝外走去,“她如今忙着哥哥的事,我不过是做做恶梦罢了,回头多点一根安神香就成了。”
“小姐,这么晚了,要去哪儿?”青角转身去拿斗篷,就是这一转身的功夫,等她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沈知意已经走远了,那灯盏影影绰绰间照得沈知意的背影孤傲寂寥。
下过雨的宝福院内很是干净,树木花草的气息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沈知意走在院中的长阶上,长阶上还搁了鹅卵石,她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身上的痛感在寒冽的夜色里消散了许多。
她在那石子路上来来回回的走,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的恨意与不甘压 下去些,如今的谢玉 棋,还没有 到那个地步,如今的赵恒之也与她素未谋面,但她是个自私的人,前世的恨意,让她无法平静的对待两个尚且‘无辜’的人!她每每瞧见谢玉棋,都 觉得肩膀上的伤要再疼上三分!
有一道修长的身影于夜色里向她袭 来,那双手扣着她肩膀时,她反手一个过肩摔将人狠狠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响,伴随着痛苦的闷哼,沈知意这才看清了来人,“清和?你夜半三更来这儿做什么?”
清和躺在地上,疼得脸色苍白,嘴角却还挂着笑:“沈小姐好雅兴,夜半三更在这儿赏月?”
“睡不着,出来走走,倒是你是,一个病殃子不睡觉,你这命不要了?这可是我寻盛三七救回来的,你也该稀罕些。”沈知意无奈的将人拉起来,他身形一个踉跄,扑到了沈知意,因着怕磕了她,下意识朝一旁侧去,他砰的一声,又摔了下去,这回摔是有些重了,那胳膊磕在石桌上,肿了好大一个包。
“你……罢了,我送你去万松院,让七娘给你好生瞧瞧。”沈知意也不知道他躲个什么劲儿,她自己都还没寻摸与一个病殃子的男女大防,他倒是防贼似的防着自个儿。
“咳,那院子……屋顶漏了,如今睡不下了,我只能在这儿叨扰几日。沈小姐若是介意的话……咳咳,我睡万松院的地铺也成。”清和颤颤巍巍的拿出披风递给沈知意。
凌风在一旁急的要命,“那怎么成,公子本就因屋顶破了染了风寒,如今若是再回去,病情再加重些可怎么是好。”
沈知意接过披风,反手披在了清和的身上,说来也奇怪,这人瞧着病歪歪的,身材却好,她方才给他披披风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的肩膀很宽,又宽又结实,怎么看也不像是病得快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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