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深就着屋子里的铜镜看了眼背后,那样的伤疤,比起当初赵恒之给她的,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事到如今,重活了一回,哪怕这具身体上没受过那样的伤,可刮骨一般的痛还是留在了回忆里,每每想起来,沈知意都备感痛苦,那样的痛苦,一直持续至今!
“缝吧。”她将衣裳尽数退了,盛三七盯着她的腰半响才喃道:“你这……习武之人的腰,都这么细吗?”细得不盈一握啊,若不是这身上有伤,凭了这完美的曲线,盛三七一个姑娘家都爱了!
“别趁我病占我便宜,要收费的。”沈知意趴在她的八宝拔步床上, 床上的药香让沈知意觉得很舒适,她的眼皮子沉了沉,若非背上火辣辣的痛,她已经睡过去了。
“这……那麻沸散都用完了,若是要缝……只能生缝。”她拿了缝的针线搁在一旁,有些不敢下手。
隔壁有男人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声,盛三七讪讪道:“隔壁的那个男人,五大三粗的,生缝的时候,喊得可厉害了,他受不住,所以分了三次缝,这次叫的,比上一回的还要厉害。要不然……想想旁的法子?”
沈知意拿出个帕子咬在嘴里,闷声道:“缝吧,我不叫唤。”当初的刮骨之痛与这比起来,不过如此。
盛三七定了定心神,拿了针开始做缝合前的工作,待一切收拾妥当了,她便开始缝了,那针穿过皮肉的痛感一瞬间让沈知意的记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屋子里,粘稠的血从她被贯穿的肩甲骨处渗下,浸湿了她所有的衣裳,她一时竟分不清,那些究竟是炎炎夏日里的汗,还是自己的血。
恍忽间,赵恒之搂着谢玉棋从外头进来,那阳光扎在她的眼中,刺得她眼泪直流。
盛三七凝着沈知意木讷的神情,心下一惊,手中的动作却半点也马虎不得,汗水从她脸上滴落,她瞧着沈知意渐渐焕散的目光,焦急的与她说话,“知意,你可千万别睡!你…那什么,黑山寨的事儿还没了呢,唉呀,屋外头的那个还躺着呢,你若是倒下了,我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人。”
沈知意浑身发抖,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回忆如潮水般袭来,痛意将她裹入其中,她渐渐的开始挣扎,盛三七急了,“知意!只是缝几针,你且忍一忍,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外头的清和喝了药,人初初醒来,就听见屋子里盛三七在唤人,他哪里顾得了这么多,起身就冲了进去,屋子里沈知意只穿了件单薄的肚兜,那背上的伤十分可怖,看得清和揪心不已,“怎么回事!”
分明那天夜里他将人护好了,这身上的伤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给她缝针,她好像……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成了这个样子。你快按着她些,拿个厚实的给她塞进嘴里,别让她咬了舌。”眼下盛三七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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