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这可如何是好?不能就这么回去,也不敢暴露身份,难不成要沦落为乞丐吗?”
少女跺脚,未曾发觉腰间系着荷包的带子竟松开了。
“主子小心。”
叫喜鹊的丫鬟惊叫一声,顾不得怀里的东西,忙将少女拽到一旁,才躲过了不知酒楼上哪个包间扔下来的酒壶。
“啪!”
酒坛摔的粉碎,倒是没伤到人。
少女愤怒的眸子望向酒楼,提裙便想去讨要说法,却被喜鹊拦住。
“主子冷静啊,万一是个醉鬼,咱们可不好脱身,主子也不想想闹到官府可怎么办?”
喜鹊忙低声的劝着,就怕主子惹上麻烦,会毁了清誉。
敢陪主子偷溜出来已经是大罪了,要是主子再出点事,万死也不能赎罪。
“难道本郡主就该忍了这口气?”
少女顿时歇了火,憋屈的看着最信任的大丫头。
没错,这少女便是乐安郡主。
“咱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事以找到侯爷为重。”
喜鹊将声音压得更低,心里却不报希望。
这一路上发生太多的事,他们更是南辕北辙的走错了方向,能寻到人的几率怕是为零,却又不敢和主子明说。
乐安郡主果然不再说什么,眉宇间染了几分轻愁。
主仆二人小声说话的时候,却没注意到酒瓶摔落的地方,正有人捡起乐安郡主的荷包。
“你在做甚?”
安抚好乐安郡主,喜鹊便准备去捡东西,缺银子的时候或许能变卖了应急不是?
谁知正好看到程锦婳拿起了乐安郡主的荷包,登时娇喝了一声。
程锦婳吓了一跳,却还是友好的一笑,道:“小女子刚才在那边买东西,正好看到酒坛落了下来。”
“见这位姑娘没事,便想着帮忙把东西捡起来,恰好看到了这个荷包。女子的随身之物万不能落在旁人手中,否则……哎!”
轻叹一声,程锦婳眼眶瞬间泛红,却立即掩饰的偏过螓首。
乐安郡主见状,不由得瞪了喜鹊一眼,上前几步接过了荷包,道:“多谢姑娘相助,这荷包是我母亲送我的,的确意义不同。”
喜鹊防备的站在乐安郡主身侧,纵然主家后院干净,没有那些龌龊事,可对外人的防范却是本能的。
程锦婳轻轻摇头,像是没察觉到喜鹊的戒备一般,弯腰帮忙捡东西,眼里的悲伤却被笑意取代。
本是想趁着人多眼杂的占点便宜,没想到却让程锦婳看到了荷包里放着一方小印。
只可惜没来得及看清楚,但一个郡主二字却错不了的。
“两位姑娘快快离开吧,听楼上的声音,怕是闹的不轻,万一再受波及就不好了。”
帮完忙,程锦婳步履匆匆的离去,完全没有攀附之意。
喜鹊也担心乐安郡主被卷入是非之中,忙劝着主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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