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开刀这件事情很简单,也很顺利成章。
因为只要未来不出什么大的问题,陈珂一定会是大秦中最有权势的人,甚至可能没有之一。
当然,这要去掉皇帝。
那些所谓的规则都是潜规则,只要陈珂将这些想要做的「潜规则」全都变成正儿八经的规矩。
他不破了这个规矩,以后就没有人能破了这个规矩。
这就是砍向自己的刀。
陈珂当然也愿意就这样子的刀砍向自己,因为他本身就不觉着自己需要给身后留下什么东西。
即便是未来的子嗣,也不需要他留下什么东西的。
这是他的自信。
若是后世子孙没有本事,那么就直接让后世子孙做回最普通的黔首就可以了。
若是他们有本事,怎么还会需要自己给他们提供一个台阶呢?
这就是陈珂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陈珂也准备这样做。
他微微的感慨了一声,而后方才说道:“看来这把刀需要先砍向自己,然后才能够砍向别人。”
“否则的话,刀终究是会伤害到自己的。”
陈珂站了起来,往外看去,院落外面似乎落下了一片光芒的月光。
月光洒落在地上,皎洁无暇,正如同如今陈珂的心境一样。
皎洁一片。
.........
总督府,另外一处殿宇。
这处总督府本就是齐王的皇宫,自然是富丽堂皇,后来被改造成了始皇帝的行宫,就变得更加的弘大了。
扶苏半躺着在屋子里,看着手中的书籍。
他的思绪却已经是飞到了很远的地方,他在心里思考着制盐法的事情,同时也在想着另外的一个事情。
秦国的那些宗室会怎么做呢?
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的话,他们还会往陷阱里面跑么?
这是一个问题啊。
扶苏将手中的书籍轻轻的放下,眉眼中少了许多的温和,倒是多了几分的冷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如今的扶苏倒更像是少年时候的始皇帝了。
少年时候的始皇帝就是这样,眉目硬气,浑身上下都带着些阴翳的气息,让人看一眼就觉着很不好惹。
当然,扶苏比始皇帝要稍微好一点。
他的身上更多的是「柔和」的书卷气,这些书卷气中和了他身上的冷峻。
“叩叩叩——”
一道道叩击桌子的声音响起,这个时候扶苏身上的气场更像是嬴政身上的气场了。
这是一种冷凝的,令人心季的气氛。
扶苏轻轻的低下眼眸:“父皇已经对这些人心软很多次了,若是此次这些人继续不知好歹的话。”
“我便将他们清理一下吧。”
他长叹一声,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一样:“大秦中的垃圾太多了,不利于大秦这颗大树的生长啊。”
其实不仅是不利于大秦的生长,更是对大秦这颗大树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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