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慌忙冲上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撑住。也就在刚才的一望一闻里,他已经掌握了年轻女人身体的情况。
然而,不等他开口,短发女子突然挥手一巴掌抽了过来。
宁涛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血糖很低,不要动,减少心脏的压力,而且你受过很严重的伤,目前还没有痊愈。”
短发女子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惊诧的神光。
这就是望术与闻术的诊断,宁涛不仅知道她血糖很低,甚至知道她受过枪伤!他心中其实也很惊诧,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进入了一个医生的角色,不管是什么人生了病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身份——病人。
宁涛抱着短发女子的腰,将她扶到了街边的一张凉椅子上坐下,“你坐着,我去给你买点糖分高的食物。”
短发女子点了一下头。
“记住,不要动,我很快回来。”宁涛又叮嘱了一句,快步向街边的一家超市跑去。
几分钟宁涛返回,他递给了短发女子一杯热气腾腾的香飘飘奶茶,还有两块巧克力。
“谢谢。”短发女子的声音有点疲惫,说了谢谢之后她开始喝奶茶,吃巧克力。几口热乎乎的奶茶下肚之后,她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宁涛关切地道:“你感觉怎么样了?要我帮你联系急救车吗?”
短发女子摇了一下头,“不用,我感觉好些了,刚才不好意思,我当时不知道你是在帮我。”
宁涛笑了一下,“没事。”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有低血糖和受过很严重的伤?”短发女子直盯盯地看着宁涛。
宁涛说道:“我是一名医生,好了,你没事的话我该走了,以后多注意一点作息时间和饮食规律。”
“你叫什么名字?”短发女子问。
宁涛只是回头笑了一下,并没有告诉短发女子他的名字。他可不想认识一个受枪伤的女人。
短发女子望着宁涛的背影,眼神有些奇怪。
回到学校,宁涛找同学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学校里居然没人知道他打了马福全,甚至也不知道他的名额被杨海挤占了。
他琢磨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马福全是收了杨海的好处才将他的名额给了杨海的,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见光。如果马福全来学校告状,或者报警,这件事就等于是纸包不住火了。
“也好,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宁涛的心情好了一些,他向实验楼走去,准备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学校搬去诊所居住。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宁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听了电话,“墩子,是我,说吧。”
墩子是他的发小葛明的绰号,高中缀学,进了一家公司的食堂,干起了墩子的行当。也不知是谁给葛明取了“墩子”这个绰号,叫的人多了,宁涛也这么叫他了。两人都住在一个平民小区里,每逢假期也都会在一起聚聚,关系很好。
“涛子,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葛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紧张和关切。
宁涛心中一动,“你怎么……为什么这么问?”
葛明的声音,“今天我下班回家,看见一大群人敲你家的门,还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有个开宝马轿车的小子问我有没有看见你,我说没有。他又问我知不知道你常去什么地方,我也说不知道。”
宁涛猜到了开宝马的小子是谁了,是杨海。
“涛子你倒是说话呀,我很担心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宁涛说道:“墩子,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你说的那些人可能是找我看病的。”宁涛说。
“没事就好,我跟你说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
葛明的声音,“我们公司的老板今天在公司中风了,急救车都来了,还是你们医大附属医院的急救车。后来他老婆就带着律师来公司了,听说是要将公司转移到她的名下,她是我们老板的二婚妻子。公司好多人都在议论,说是报应。老板只有一个女儿,和前妻生的,住在另一个城市,估计这会儿差不多也快赶过来了吧,我想明天我们公司就会上演一场狗血豪门遗产争夺剧,哈哈!”
宁涛一点都不感兴趣,“那是人家豪门的事情,跟你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一句话没说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跟着又说道:“对了,墩子,你刚才说你们公司有人说你们老板中风是报应,那是怎么回事?”
葛明的声音,“我们老板是做房地产起家的,心黑着呢,强拆了不少民居,听说一次强拆还把人打残了。发财之后就嫌弃前妻不漂亮,转移财产之后硬逼着前妻离婚,他做了这么多坏事,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哈哈,有了!”宁涛莫名其妙地笑了。
“什么有了?”
“墩子,你帮我打听一下你老板的女儿会在什么地方落脚,我们解放广场见,然后带我去见你们老板的女儿。”宁涛说。
“带你去见我老板的女儿?”葛明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和好奇,“涛子,你想干什么?”
宁涛说道:“你别问了,带我去就行了,这对我很重要。”
“好吧,我打听打听,待会儿解放广场见。”葛明挂了电话。
宁涛就连东西也顾不上收拾了,转身就往校门走。
“宁涛!”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给我站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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