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官府让他们按照族规处理,族规里只有女子属于外人不能继承家业,但没说人家离开时,没把铺子契书交出来他们该怎么办。
铺子现在关门大吉,既不能经营挣钱,手中没有契书也不能卖,他们大老远跑来接手啥。
等到顾三叔领着四房来到顾家大宅,就被告知,顾府已经被顾华临走前卖了。
顾福大管家眼神忧伤的看着他们一群人,压住嘴角的得意,声音强装颓然的道:“而且,顾小家主不仅把宅子卖了,就连我们这些没什么用的老仆也一起卖了。”
“如果各位不信,就去衙门打听打听房子契书都过户了,说卖了宅子做路费去京城投靠大舅老爷去了。”
福大管家斜了这群顾氏族人一眼,砰的一下关上大门,反正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完。
事情都被自家主子临走前安排妥当,想要来抢这个宅子,他们做梦。
顾氏族人,包括四房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想到他们在抢夺家产的时候怎么忘了,顾华这个孤女还有一位京官大舅舅。
特别是三叔公,他不是不记得,而是长久在顾华这里占不到便宜还总吃亏,心里愤恨不已,这才出动所有能言善道的族人教唆四房反水顾华,夺她家业。
现在家业人家抛下了,可他们却得不到。
更可恨的是他现在还不敢带人追到京城去,恐怕要是他们敢去,得知他带人抢了自己外甥女财产的陈家大舅,就敢让他有去无回。
顾氏一族,闹了一场啥也没捞到,还被得知这件事的人嘲笑,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顾家四房一家人,除了跟着顾华离开的顾琛,其他人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就怕见到平时与自己不对付的人被一顿嘲讽。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华儿这次是彻底和我们离了心。”
四房老太爷顾明东脸上灰白一片卧在床上,神色间已经带了一丝死气。
“爹,我也不想的。”顾吉庆闷闷的说:“可族里的人,也没说错。
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属于我们顾家的产业,等到顾华嫁人后便宜了外人。”
苗氏不甘心的大骂,道:“要我说,就是顾华那小蹄子不是东西,我们都是一家人,她走前却不愿把所有财产交给我们,真是一个坏了心肠的贱人。”
“娘说的对,她就是个小肚鸡肠,把着财产不放的,贱人。”顾云听说家里接手顾华的财产,高兴的从婆家跑了回来,没想到结果却是一场空,生气的也跟着骂道。
“你们住口。”四爷爷顾明东,喝道:“咳……咳咳……住口。
这么多年你们得了华儿多少好处,现在她没如了你们的意,就在家中破口大骂,不怪外面的人讥笑,咱们家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爹。”顾吉庆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这些日子他真的是沉迷享受族里人,对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敬重和奉承,现在想一想,他终究还是后悔了。
顾华这么多年对他们家不薄……
“我都做了些什么?!”顾吉庆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后悔的跪在自己父亲的床前。
而这一切,都跟坐在船上带着孩子们眺望着两岸风景,来一场说走就走旅程的顾华没什么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