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洛阳被拷在了审讯桌上,腰也被铁链锁住了,不能动弹。这是重刑犯才能享有的待遇。高远行亲自提审,一个叫田军的警员专门做笔录。“去,小田你去把他的随身物品搜出来。”高远行下达了指示。田军走了过来。洛阳淡淡地道:“这有点不合规矩吧?”“你懂什么叫规矩?”高远行冷声说道:“我提醒你,这里是警察局,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要抗拒审讯,那样会加重你的罪行!”洛阳微微耸了一下肩。田军将羽刃之眼手机收了出来,还有一只卡包,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装了几张卡片,还有洛阳的证件。他试图将手机开机,可是摆弄了几下,却连屏幕都没能唤醒。如果不是洛阳,羽刃之眼恐怕早就开始祸害人了。田军看见了洛阳脖子上的红绳,他伸手抓住红绳,将巫墟提了出来。他将巫墟抓在手中看了看,又放了下去,只把手机和卡包拿了回去。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巫墟就像是一个饰品,而且是9.9元还包邮的那种。“把他的项链摘下来,拿过来。”高远行说。“高局,那就是一只仿古吊坠。”田军说。高远行皱了一下眉头:“让你拿过来你就拿过来。”田军又倒转了过来,伸手去摘洛阳脖子上的红绳。洛阳偏了一下头:“等一下!”田军微微愣来一下:“干什么?”洛阳说道:“我和高局说两句话。”高远行冷哼了一声:“待会儿有你说的,现在你给我保持安静!”洛阳没有理会,接着说道:“首先我不是罪犯,你们不能仅凭几张照片就给我定罪,你们拿走我的东西是违规的行为。其次,我再次申明一下,我是北都一特殊部门专案组的合作人,目前正在调查一个神秘组织。我一再要求打个电话,你一直拒绝,你是什么意思?”田军一听洛阳说是北都一特殊部门的合作人,心里有点吃不准了,回头去看了高远行一眼。高远行表情严肃:“我高远行办案,向来铁面无私,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犯了法,我一样办你。你不想我们拿走你的项链,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项链有问题。小田,把项链摘下来,拿过来!”田军伸手摘下了红绳,拿走了。整个过程,洛阳一直在观察高远行的反应,试图确任一个早在锦都大酒店宴会厅就开始怀疑的情况——这个高远行或许是古老会的成员!洛阳并不是无端猜测。首先,这个高远行跟刘能熟识,刘能称呼他为“高叔”,可见关系非同一般。其次,田军已经说了巫墟只是一个仿古吊坠,可高远行却执意要小田摘下来拿过去。那么,什么人对巫墟这么上心?答案似乎显而易见。田军就巫墟放在了桌子上。高远行拿起巫墟仔细端详。洛阳并不担心高远行拿起巫墟就跑,因为早在锦都大酒店的宴会厅他就感知过了,这个高远行只是一个普通人,他随时可以利用羽刃之眼手机附身高远行,将巫墟拿回来。不过,他却担心高远行会找一个什么借口,将巫墟收入证物室什么的,那样的话他这边就不好操作了。“胡不斐那个家伙,还有郑从戎怎么还不来?那两人要是不帮忙的话,那以后就真没必要再合作了。”洛阳的心里琢磨着。在宴会厅里,他给胡不斐打的那个电话,他是故意那样说的,他必须要给郑从戎一点压力。同时,洛阳的心里也暗暗庆幸在宴会厅里机智地将大禹御水牌塞进了叶姿的裤子里,不然他真的解释不清楚了。以后交还,和警察搜出来,那是两回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之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叶姿当时惊讶错愕的样子,还有从他指节上长出来的毛发。郑从戎将巫墟放了下去,视线也回到了洛阳的身上:“先说宋东名抢枪的事。”“高局,我觉得你是问错人了吧?”洛阳说道:“抢枪的人是宋东名,又不是我,你让我说什么?”“刘能和宋东名都一口咬定是你施了巫术,你别以在抓捕你之前我们没有做功课,我们调查过你的底细,你的确有些神神怪怪的本事。”洛阳没接话。高远行接着说道:“还有,宋东名根本就没有抢枪的理由,他为什么抢枪,他没有任何精神病史,而且是一个贪图享乐贪生怕死的人,他怎么会在那样的场合里抢枪,还开枪射击,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我跟他有仇,他想杀我也很正常。”对于宋东名那种人渣,洛阳很乐意往他的头上扣屎盆子。高远行皱了一下眉头,想说什么话却没有说出来。他不相信宋东名那样的公子哥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在明知道洛阳涉险杀人即将被逮捕的情况下,还抢警察的枪报仇,这得多蠢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啊?可问题就在这里,他严重怀疑洛阳动了什么手脚,可是他没有证据。短暂的沉默之后,高远行开口了:“那说说青地昆仑山里的事吧,我提醒一下你,我们是有证据的。我们在青地的同行询问了你雇佣的司机巴图噶尔,找到了案发现场,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找到了被抛弃的尸块,相信化验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看来你们还真是掌握了一些情况。”洛阳说。“废话!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高远行语气严厉,“现在,如实交待犯罪过程!”洛阳淡淡地道:“那些人的确是死了,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其中一个死者叫阮天罡,是刘又水的管家,也是专门为刘又水干脏活的人。他认为是我害死了刘又水,所以召集了八个雇佣兵追来青地杀我。我当时正陪着扶桑的投资商孙尚香,还有她的朋友草间侍姬在昆仑山游玩,那天晚上……”洛阳看向了门口。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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