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福海略微休息一会,他将鲤鱼装上型电瓶车,送到厨房。
厨房面积很大,占了一层楼,十几个白衣白帽的厨师在里面忙活。
“闫队,抽根烟。”
胖乎乎、油腻腻的手掌递来一根烟卷,“自己卷的,劲道很足。”
闫福海接过上,心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很大的烟圈。
他将肺部的辛辣味道呼出体外,有落寂地道:“涛子,别叫我闫队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养鱼的。”
“闫队,别这么,要是没有你,咱们这帮人都到不了烈火城,更不会有虎王府。”
“隋涛,你太放肆了,心祸从口出。”
闫福海一激灵,他望了望忙碌的厨房,低声道:“咱们能有安稳的生活,是来自虎王的庇护,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
“嗯。”
隋涛蔫里吧唧地哼了一声,返回厨房忙活起来。
闫福海将电拼车开回黑虎泉附近的库房,顺便提起一包鱼食,往水池里投放。
他看着鲤鱼争抢饲料,荡起层层水花,思绪又回到一年多前。
闫福海喜好旅游,是青湾一家知名户外活动公司的领队,是传中的老驴。
异变前,尽管有雾霾影响,闫福海还是带着十几名驴友出发了,他们是自驾游。
在青湾周边的野山游玩几天,驴友们也算撒过欢了,打算在仲秋节前回家。
谁知归程途中车辆接连抛锚,又因为雾霾和过节的故,维修公司派不出人员维修。
他们只好借住在附近农村的村民家中。
夜半时分,闫福海被惨叫声惊醒,他发现雾霾散去,一轮血月挂在半空。
村庄里的老人和家畜一起发狂,对其他人展开攻击,闫福海挥舞工兵铲,带领驴友冲出村庄。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时分,闫福海清队伍,大半人都身上带伤。
伤者中还包括几位村民,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村民伤势严重,脑门被利爪撕烂,露出森白的头骨。
这人的老婆也在旁边,她看到丈夫昏迷不醒,哭着向周围人求救。
伤员很多,闫福海和几名没受伤的驴友壮着胆子回村,开出一辆拖拉机。
这个村庄处于星月市和平市的交界处,距离平市市区更近,闫福海一行驾驶拖拉机前往平市。
平市人民医院伤者很多,医护人员给伤员草草包扎,把他们安排在走廊里。
通讯断绝,尽管医院周边的街道上有很多武警持巡逻,闫福海心头还是惴惴不安。
果然,夜半时分,医院大乱,很多伤者转化成僵尸,扑向周围的人们。
闫福海要照料伤者,他被僵尸包围,眼看要被开膛破肚,突然听到一声大吼。
“特么的!都给俺老郑死开!”
一双大手左右开弓,将试图择人而噬的僵尸扫飞,大手主人便是那名脑门受伤的村民,日后的郑虎王。
再后来,平市防御圈维持不住,幸存者向其它城市转移,闫福海等人在郑虎王的掩护下,辗转来到晋南城。
经过一路搏杀,郑虎王的实力越来越强,得到晋南军区彭洪烈司令的重用。
在彭大司令将晋南城改名烈火城的时候,亲自给郑虎王的宅院写了匾额,虎王府。
当初的驴友,如今只有闫福海、隋涛,和一名女驴友侯思雨幸存下来。
三人都是普通人,只能在虎王府寄身,闫福海在鱼塘养鱼,隋涛在厨房打下手。
至于年轻貌美的侯思雨,则被郑虎王看中,进了内宅。
所谓一入豪门深似海,虎王府也算是烈火城的豪门了,闫福海已经好久没见过侯思雨。
那种清眸浅笑的风情,他只有在梦中去回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