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毙二字还没说完,两片温热的薄唇忽然堵住了他的呼吸,那非人的蛮力生生将他压在榻上,错愕的迎上江云缨霸道的视线,但很快理智就逐渐沉沦在这出人意料的主动之中。
墨炎璃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被自己心仪的女子死死地压得无法动弹。
她像极了一个野蛮的土匪,一步步攻城略地,哪有半分女儿家该有的矜持?
可就是这样反常的江云缨,却让墨炎璃越发欲罢不能,渐渐放下了男子的尊严,极度享受这种被她主导掌控的感觉。
屋内的温度越发灼热,交织的呼吸伴随着两道逐渐急促的心跳。
忽然间身下的男子一僵,江云缨看见了他吃痛的表情,眼见着墨炎璃又要无耻的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当即恶狠狠的丢了一句。
“没经验,忍着!”
这凶巴巴的样子,仿佛墨炎璃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
怎么?
自己可是在救他的命,难不成这家伙还想要享受?
她不过是为了科学献身而已,只要能完成目标便好,过程一点儿也不重要!
可墨炎璃的眼神实在太让她分心了,江云缨把心一横,只听撕拉一声,一条布条当即遮住了他越发迷离的眼眸……
……
天色渐亮,榻上昏睡过去的男子猛然睁开了眼。
他缓缓坐起身来,伴随着滑落的被褥,身上片片令人浮想联翩的痕迹仿佛在告诉他昨夜的一切并不是他的梦境。
“呵。”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从他扬起的唇边溢出,这丫头当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差一点就被她拆散架了,这股蛮力还真是令人头疼。
零星的片段逐渐拼凑起来,想起昨夜江云缨仿佛为了完成任务一般,一股淡淡的恼意伴随着甜蜜涌上心头。
无碍,来日方长……
可下一秒,墨炎璃的瞳仁不由得一缩,看着自己腰上不知何时扎上了绷带,因为方才起身而渗出了一片血红,他疑惑的愣了片刻。
“这丫头,下手可真重。”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江云缨猛地推开了屋门,脸色平静的拿着一个玻璃瓶子跨了进来,墨炎璃瞬间被瓶子里的东西所吸引。
“……那该不会是本王的肾吧?”
挺好的,睡了一觉,就被取了肾。
她是怕昨夜对他太狠,今后会被报复吗?
看着墨炎璃极力克制的表情,江云缨只觉得心情大好,两人皆没有因为第一次圆房而产生半分的尴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你体内的蛊虫我已经取出来了。”
昨夜当墨炎璃被折腾得沉沉睡去,江云缨便开始细细的察看他的身子,却发现了这只依旧在他皮下活跃的蛊虫。
那瞬间江云缨便明白,自己为科学白白献了身!
而且似乎因为体温升高,导致这蛊虫越发活跃,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出手术刀。
“那本王怎么还活着?”若强行取出蛊虫,宿主也活不了。
“我先给它注射了麻药,让它陷入昏迷之后再动刀,事实证明此法有效。”
“……”看着江云缨认真的表情,墨炎璃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她应该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蛊虫,却拿他来证明此法有效?
就不怕这一刀子下去,她的夫君就没了?
江云缨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她都为科学献了身,那么墨炎璃为科学豁出命又算得了什么?
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抱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心情完成这么一个小小的取蛊手术,不过……
“宫里的那些西鲁美人,恐怕身上都有这种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