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着暮色看去,细白柔软,仿佛并无什么不同。
但是……
白麓忽得化掌为拳,狠狠向前一捣——
“啪!”
空气中传来了迅疾破空的声响。
那是强大的力量、超快的速度,所带来的绝对武力!
她慢慢收回手,歪了歪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
当窗外泛起暗蓝的夜色,白有贵拎着一只半空的酒坛摇摇摆摆砸开了门。
陈翠娘匆匆忙迎上前来:“她爹,可吃好了没有?要不我再煮碗面给你垫垫?”
白有贵醉眼朦胧,含含糊糊挥手一巴掌抽过去:“臭娘们,话怎么这么多!”
一边自顾自坐在饭桌上,借着半醉的酒意,摸索出酒碗来,仍旧慢慢喝着。
陈翠娘顶着带巴掌印的脸,殷勤的打了热水过来伺候,见状也无奈地红了眼圈:“她爹,你昨儿晚上打孩子,打得也太狠了些……咱们阿麓还要上工的,打坏了可叫老爷夫人们怎么看?”
签了契约做奴婢的,哪怕是活契,那也是主家说了算。除此之外,亲娘老子也管不了的。
白有贵酒意上头,此刻一砸酒碗:“你个败家娘们,断了我家香火不说,养个女儿还是个白眼狼!”
“小蹄子还想攒私房呢?呸!她的命都是我给的,敢动心思,我提脚卖了她!也叫她吃点教训!”
说罢又嘿笑起来:“她,嗝……也到年龄了……”
陈翠娘脸色惨白,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咱们阿麓孝顺呢,你瞧,月银不是都给你了?你可不能再打她了,她还没成家呢?打坏了身子,我也不活了!”
话刚说完,却见白有贵又恶狠狠站了起来,满脸的红色,连带着瞪着她的眼神也凶狠起来——
陈翠娘心头一跳,下意识喊道:“阿麓!”
白麓冷静地站了起来。
陈翠娘看着她,着急地呵斥道:
“赶紧过来,给你爹磕个头认个错,以后你乖一点,就不这样打你了!”
这犟丫头,怎么就偏是个丫头呢?倘若是个儿子,倘若能给白家承继香火,多好啊!
想到这里,陈翠娘赶紧低下了头。
……
油灯星光一点,颤巍巍的,只照得方圆两尺的范围。
而白麓在朦胧的灯光中微微一笑,突然一把揪起白有贵乱糟糟的发髻,让他整个人脖子后仰,被迫张大了嘴!
而后,另一只手抄起酒坛子,浑浊的酒液咕嘟嘟便灌了进去,让这醉汉发出了惊天动地又痛苦的呛咳声!
“噗——咳!咳咳咳!”
那不知是怎样的大力气,胳膊肘一压,白有贵痛苦挣扎的动作,就仿佛是蚂蚁一般无力。
这一刻,这个昨晚还将白麓踹的丧命的中年男人,挣扎的力气软弱的就像是没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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