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倒是干净的很。”蜂后淡淡应道。
“夫人,你说会不会是他?”
“先前我也有这个猜测,而且有这个猜测的人秀同城中不在少数,残歌,你觉得呢?”
“原本我也有些猜疑,不过武功招式做不了假,这等掌法没有几十年的火候只怕到不了这般境界。
他长于刀法,天下皆知,掌上功夫倒没听说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而且善赌,还深悉江湖伎俩,怎么看都是个走惯江湖的老手,应该不是他。”
蜂后点了点头,道:“不过有一点不能忽视,这个人出现的时机恰恰是在传出消息的前后,而且似乎有意搅起秀同城这潭浑水,不会是巧合。
如果他不是,也一定和这件事有关,说不定就有人藏在暗处,这样一来,那天的事也就说得通了,看起来他该是对我不满了。”蜂后悠然一叹,有些神伤意味。
“夫人……”
“算了,不满就不满吧,有不满,至少他心里还记着我。
秀同之盟,蒙厥唯一忌惮的人是他,他的心思怎会放在咱们身上。”
“夫人,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有恩有义,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大甘和蒙厥博弈,你我丢进这潭浑水中连个声音都不会有,随机应变吧。”蜂后有些苦恼的说道。
徐残歌神秘一笑道:“但是他来了,这潭浑水就该波涛汹涌啦。”
蜂后一怔,欣喜过望,娇声说道:“有消息了?”
“嗯,三日后到秀同城。”
蜂后咬了咬嘴唇,跺脚娇喝道:“三天又三天,哼,来了要他好看。”
徐残歌暗自偷笑,被蜂后瞧见,红晕娇艳,染上了洁白脸颊。蜂后嗔怒娇呼道:“你敢笑我?”
徐残歌急忙说道:“哪敢,残歌还有事,不打扰夫人休息了。”说罢正颜一礼,闪身出了客房,留下蜂后娇声斥责,只是听着不像动怒,反而是喜气多些。
又过了三天,蜂后盼的人终于到了秀同城,没有遮掩,就这样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而入,直奔蜂后落脚的客栈。
原本此人入城是一件大事,丝毫不逊色于蒙厥鹰爪的威势,只可惜就在进城的同一刻,还有另外一批人也进了秀同城,生生将秀同城中所有的眼光都引了过去。
漠北丹吉,一个享誉大甘、草海、西域诸地商道的名字,据说是行商中的一个传奇,江湖人称活佛,有什么本领,有多大的势力李落不算知根知底,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个名字就连从未涉足商道的李落也不止一次的听人说起过。
和丹吉一道来的还有一个李落没有想到的人物,大甘东府,桑海墨卿。
这个名字乍闻之下分不明男女,不过如果知道数年之前这个名字和月下春江的柔月相提并论,清雅还要更胜一筹,也就知道此人的来历了。
桑海之畔,流花之伴,稀犹天上月,只在梦相思;流连忘返,醉饱无时,识得东风面,只叹万花怜;旧京公侯拥,平目自悠悠,扫眉才子何由见,一讯桥边女较书;扬眉凌众卿,笑看云起;收琴静小楼,闲听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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