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微一沉吟道:“武塔,这是你几分力?”
武塔想了想,回道:“将军,差不多有五分力了。”一旁倪青直翻白眼,暗骂武塔没心眼。
李落点头笑道:“说你天生神力,果然不差,若我全力,最多也就能接下你八分力气。”
武塔看看李落,眼中满是不信,便是呼察靖素称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才不过只能接下自己七分气力,两人虽然都看着是世家公子一般的长相,不过李落瞅着更加文弱。
看到武塔上下打量,李落也不生气,收回长枪道:“武塔,我出枪了,你小心。”看武塔做好姿势,李落微笑道:“若有时机,你尽攻无妨。”
说完用手一带,长枪宛如出水的猛龙,向武塔卷去,武塔还没怎样,旁边的倪青吓了一跳。
自李落进入军中,从未在人前显过武艺,就是牧州游骑挑衅,李落也多是一笑了事,或者和他们比试骑术,也从没见李落练过枪法,没想到枪一出手,就是浸淫枪术数十年的高手也不过如此。
疚疯如狂风暴雨般向武塔扫了过去,初时李落还有些不适,随着疚疯越来越顺手,枪也越来越快,渐渐只能看见枪尖的白光而看不见枪身,身上各处都能带转长枪,似是有一点呼察冬蝉守身刃的影子。
对面武塔心中暗暗叫苦,开始时自持力大,多少有些轻视之心,可一交手,武塔才知自己大错特错。
李落手中的长枪从不和自己硬碰,往往一触即走,不过每碰一下,武塔就觉手中的铁棍沉一分,战到现在,武塔手中的铁棍已经是越来越沉,这倒好些,只是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憋得武塔差点吐血,每次要攻,刚要放开,枪尖就已经到了眼前,吓得武塔急忙又收回长棍,只能护身,也是李落手下留情,若不然武塔恐怕早已躺下。
盏茶时间,武塔额头见汗,微微有些喘气,李落一荡一挑,分开武塔兵刃,纵身后退,收住长枪道:“武塔,如何?”
武塔喘了一口气,说道:“将军,俺打不过你。”
李落微微一笑道:“武塔,从明日起,挥你手中的铁棍,挥出之后随意收回,先用小些的力气,再慢慢加劲,按你学的内功心法调息呼吸,如果能做到收发自如,我也不能轻易胜你。”
“说得好,武塔,李将军之言恰到其锋。你就按着李将军说的练习,假以时日,必能成器。”沈向东和楚影儿走出了自己的营帐,看李落和武塔比试,见李落指点武塔,沈向东忍不住出言赞道。
李落回头一笑道:“沈先生,既然来了,不妨也和我试几招。”
沈向东想了想,说道:“李将军,枪者,诡变之道,在军中自来被奉为百兵之首。不过李将军看来以前没有怎么习过枪术,武林中枪术分为两派,一种流派以大开大合的主,这种枪术堂堂正正,练成之后非常霸道,就像北方鄞州的唐家堡和秦州的战门这些门派,所习枪法都是以霸道称雄;另有一流派以诡秘见长,此类枪法虽有开合招式,不过所有的杀招都是暗藏其中,这种流派多像福州的流云宗。不过真正的用枪高手都是两种兼长,即行霸道,也行诡道,但若悟不透,就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了。老夫观李将军枪术,虽不知出处,但二者都已经兼长,转换之间却有迹可寻,若李将军能隐去痕迹,出枪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之时,老夫就不是李将军对手了。”顿了顿,沈向东说道:“李将军手中长枪能看出刀法的影子,观将军枪法,必知将军刀法已入大成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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