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梦是大千世界的谬误,不该存在于三千世界里。
有人说,梦是一封没有注释的远古来信。
有人说,梦是一个人另外的一生。
但不管怎么去评论,事实是人每天都会做梦。所不同的是,知梦者,观照心灵,终身受用;不知梦者,照样生活,一无所害。梦就是这样,既慷慨大度,又吝啬小气。
李落喜欢做梦,尤其是喜欢做在梦里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梦,清醒的梦,不管是好梦还是噩梦,他都很喜欢。在梦里,他会成为另外一个人,甚至还可以预知事情的走向,可以选择视角,身临其境或是冷眼旁观,做一些记得或是一觉醒来统统不记得的梦,只有醒来时会残留高兴、悲伤、遗憾诸般情绪,至于是为什么,未必都能记得,但是那些似是而非的情绪却能叫人回味无穷。
在梦里,他可以不是大甘的定天王,也可以不是李家玄楼,当然也可以是,随心而已。
喜欢做梦是少年时候的他,等到了如今,不是他不喜欢做梦,只是睡着的时候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短,有时候梦只做了一半就不得不醒来,要么整夜无法入眠,更遑论入梦。
李落没想到自己会做梦,而且还是白日做梦,分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依旧从梦里醒不来的梦,武尊苏德大日金轮绝学布下的梦。
他还记得武尊苏德从营帐中现身,一言不发走到场中,也还记得草海诸人的冷嘲热讽,谷梁泪的叮嘱,流云栈的担忧,和虞红颜看着冷漠,实则暗藏的一丝焦虑。武尊没有废话,只问了他有没有准备好,待他答了一声好之后,后面的记忆便开始有些模糊起来。与武尊过了几招?一招?两招?三招?还是十几招?他不记得。武尊的大日金轮到底是何等绝技,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出刀?李落低头看了看双手,左手里没有刀,再看右手,同样没有刀……那柄苗刀去了哪里!?李落有些错愕,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小时候做那些清明梦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思绪却信马由缰,由不得自己做主,只是心里分明有一个声音在警告鞭笞自己,因为什么却不得而知。
那个梦,不知从何时开始,世间万物皆如白雪,置身云端,有风、有雨、有星辰亦有大海。携伴执手,举头向天,湛蓝深邃,不知万里之遥。下视脚底,仙气环绕,犹如天界。云雾散去了些,竟能看到脚下整个城市,晶莹剔透,是一座冰雕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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