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算她偷袭,不过如果她心存歹念,自己多半已经是一具尸体。李落看着谷宸,忍着抽动的眼角歉然颔首示意,面对血璃,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才好。她行事乖张,诸多无礼,可是又不算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最紧要的还是她一身艺业非自己能敌,除了忍哑巴亏之外,李落不知道还能怎样,若是责备两句,惹得她不高兴,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一顿美其名曰的切磋多半免不了。
“大将军,谷将军,这里有一道缝隙,下面有风,山腹中空,而且很大。”钟离玺很有眼力的看出堂堂两位大将军的难堪和尴尬,连忙插言说道。
血璃趴在地底缝隙旁探头张望着,啧啧有声:“应该会是这里了吧。”
李落强忍着抬起一脚把她踹下去的念头,这个念头如烈火燎原一般烧了起来,几乎和每每与相柳儿独处想杀她的心思一般无二,更或者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直到她回过头来的时候,这一脚还是没有踹出去。血璃愣了一下,自然瞧见李落眼中的异芒,想到刚才自己趴在缝隙边的不雅模样,俏脸羞红,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又把头极快的转去了一边。李落也是一愣,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左右瞧了瞧,谷宸一脸佩服,钱义、钟离玺、处予安和温庭筠四将面面相觑,甚为尴尬,直到愣了数息之后,李落张了张口,这才明白洞里这些人脑袋里都转了龌龊心思,这便也罢了,她竟然也这么想,而且还做出娇羞状,着实让他哭笑不得。
将心头杂念抛开,定神问道:“如何?”
“这个洞穴很大,比前些次探知的洞穴都要大,除了有风,湿气也要重些,有可能有地下暗河流经这里。”钱义正颜回道。
“本来是想探出虚实之后再行禀告大将军……”钟离玺话说一半,极快的看了血璃一眼,闭上嘴不说话,这女人,比起呼察冬蝉可难缠多了,呼察冬蝉虽说时常和中军骑将士动手切磋,但下手有轻重,而且讲理,但是眼前这位,还是不说的好,这些天连呼察冬蝉都惊叹不已,只觉以前自己操练军中将士还是太心软了,换言之,除了没弄出人命,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差不多都做了,中军骑将士怨声载道,迫于淫威敢怒不敢言,但如李落一般,技不如人,也只能徒呼奈何。
“我觉着差不多了吧。”血璃当然不会在乎钟离玺的言外之意,冲李落扬了扬下巴,理所应当的说道,“你下去看看。”
众将闷哼一声,谷宸一乐,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女子,换成蒙厥拨汗怕是都不会对他这样指手画脚,只是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浮现出来,就听血璃接了一句,“你要是害怕,和他一块下去。”
谷宸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她手指的“他”,除了自己怎会还有别人。谷宸大恼,自从执掌旗山部以来,就是相柳儿也多有倚重,如今叫个莫名其妙的女子连番捉弄怎能不动气。温庭筠温声说道:“还是我去,地底洞穴不比别处,随时都有塌陷的危险,固体比沉底探秘更为紧要,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吧,有术营将士相助,可保地底不会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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