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兄妹心中一凛,怕是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句话一半是玩笑,另外一半是什么就不好说了,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他既然敢只身前来,那么定然无惧骨雅族人的暗算。
壤驷寒山暗呼侥幸,万幸方才劝住了族人,若是被旧恨冲昏了头脑,执意寻仇,怕是难以善了。
“王爷来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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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天南王爷好没道理,用你们天南的话说,远来为客,既然是客人,有你这么胡作非为,乱炸一通的嘛!”有人不忿呼道。
李落歉然回道:“确是不该,不过事出有因,今日前来便是要和诸位商议此事。”
“事出有因?王爷不妨明言。”壤驷葵平声应道,不着痕迹的向李落身边又近了半步。如此模样似乎有些亲昵,只是李落却不这么想,她这么做只怕是有心,如果屋中有什么异变,这是要他擒住她为人质的意思,看来自己猜的没有错,骨雅族民确有杀人之心。只不过她还是小瞧了自己,倘若没有把握,自己也不会一个人深入虎穴。
这个虎穴,比起当年的秀同城可就差得远了。
李落沉吟少顷,朗声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壤驷葵没有半点犹豫,直言应道:“好。”说完看着壤驷寒山,“哥哥,你也来吧。”
壤驷寒山点了点头,说实话,与他重逢心里总是有个结,解无处可解,置之不理却也难以面对。李落倒似没有放在心上,环顾众人,沉吟数息道:“听闻骨雅族中除了壤驷一姓,另有四姓族人共掌骨雅,可否一见?”
众人皆是一震,看起来这个天南皇子对骨雅颇有些了解,是谁告诉他这些就不好猜了,兴许是蒙厥拨汗,兴许是别的什么人。
壤驷寒山抬眼看着场中诸人,和声说道:“确有此事,在骨雅除了我们壤驷一姓外,还有公玉、公良、公仪、公上四家,共掌骨雅和鹿野那伽。”
“好,那就请四姓族长也一并前来吧。”
“好大的口气。”有人小声嘀咕一声,显然有些不满,倒是这几姓族人没有什么异色,那名老持稳重的老者率先上前一步,淡淡说道,“我是公良阳泉,公良家的族长,公良家的事我可以做主。”
李落诚颜一礼:“晚辈李落,见过公良族长。”
“我是公玉乾,公玉一族族老是我亲叔,族老身子有恙,不便见客,王爷有什么话就同我说吧。”那名脸色阴鸷的中年男子漠然出声道。
“公玉?昨个去见谷宸将军的就是你叔父吧。”
公玉乾微微一惊,公玉介硕去见谷宸没怎么兴师动众,而且还刻意避开天南诸将的眼睛,没曾想他竟然已经知道了,说不得就有一种被蒙厥旗山部出卖的感觉,分外叫人难堪。
李落久在皇城,些许人情世故了然于心,自然猜到诸人的心思,和颜一笑道:“昨个晚些时候谷宸将军找了我,好生一顿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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