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花圃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山花烂漫的景致,山外的春夏秋冬到了这里似乎早就忘记了时辰,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当然,只要不到夜里就好。
白虎走的很随意,宛若进了自家后院,若无其事的在成天花圃上游荡,一爪踩下去,不知道要折断多少花花草草,每一株都美得让人心疼,让躺在背上的李落好生惋惜。
如果说此来极北深处有什么好事的话就该算是天色了,山南边不见天日,这里终于能看得见日头,天清云淡,犹如有人画上去的,纯净的有些假。李落躺在白虎背上的时候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成天花圃头顶的这片苍穹会不会真的是有人修筑出来的,如果是真的,打破了这方苍穹之后的天际又是什么?天火倒灌?渊雪冰封?又或者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还没等李落想出个头绪,白虎已经穿过了成天花圃,在常人看来犹似天堑的秘境,在这些上古异兽的眼里不会比趟过一条小溪难多少。进了极北之地后,白虎眼里放光,左右辨了辨方位,四足腾空而起,看方位正是青牛山的方向,瞧着急不可耐的模样已经是忍无可忍,只要把李落交给青牛,当年的约定就此了结。
李落揪着白虎脖子上的鬃毛忙不倏叫道:“白虎兄,等等,慢点,我有一事相求……”
“白虎兄……”
“白虎兄!?”
白虎充耳不闻,奔的飞快,照着这个速度,不到极夜天黑定能到青牛山下。李落心一横,脚下发力,正打算从背上跳下去,哪知不等他起身,白虎的尾巴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只容得他伸手一挡,连着整个人都被摁倒在了背上。李落眼前一黑,险些吐血,何时被人这般蹂躏。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忍也要忍,白虎一旦装起聋子来,叫破喉咙也没用。不过话说回来,除了桀骜之外,它也还算宅心仁厚,至少到了山外也没有怎么把草海的族民当成食物,至于牛羊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落挣扎着从白虎尾巴下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喘了几口气,一把抽出背上鸣鸿,横在脖子上,大喝道:“白虎兄,你若再不留步,那我就……嘶!”白虎一个猛顿停了下来,背上的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站立不稳,趴倒在背上,惊变中勉勉强强将鸣鸿刀移开了数寸,刀锋几乎是擦着脖子划了过去。李落冷汗直冒,摸了摸脖子,手上有血,鸣鸿锋锐,护体真气不足以将其震开,就只差了一寸,真的会引刀自刎。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李落额头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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