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洵沉吟道。
‘或许是吧’
追梦人也不能确定,他叹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旅社总是封锁记忆了’
现在世界上还有深渊节点连接着深渊,议会那边也能通往战场,说明这两处并没有和现实完全分开。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污染倒灌,那现实肯定是承受不住的。而每个人都有求生欲,被旅社放弃的导游旅客们谁不是无时不刻都在求生?而污染更会扭曲人的意识,放大人的欲·望。
大导游旅客都是聪明人,如果有谁知道这些真正的隐秘,被污染和求生欲扭曲了心智,拼命想办法回归,如果真让他给做到了,那对现实恐怕是致命的。所以旅社干脆抹去那些记忆,断绝他们回归的可能,这样做虽然异常残酷,但对旅社而言,这样做是更长久保存世界的最好选择。
‘这么来说,旅社又是什么?’
卫洵禁不住喃喃道,如果深渊是早就被割弃掉的一部分,假如旅社是世界‘自救’意识产生的存在,那它为什么又会以深渊的玛瑞亚闪蝶作为标志?
那么我自己究竟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代代人的承受力都在不断变强,当然,污染也在一直变弱’
追梦人对情绪感知非常敏锐,觉出卫洵心情难得有点低落,宽慰道:‘你说老陈队他们至今还在战场上坚持,还没有完全沦陷在污染里,说明这情况确实和过去不一样了’
其实污染狡猾,人更是很多都有两幅面孔,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沦陷在污染中,心里充满怨念怨气,成为了污染的傀儡?追梦人其实觉得形势并不是很乐观,说是污染变弱,说不定也是污染改变了往常的做法,开始潜移默化影响人类。像现在陈诚他们算是被卫洵记上了心,万一有一天卫洵把他们救回来,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污染的最终目的,最终会是整个世界的灾难?
‘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也有一点前提。那就是污染是真的在变弱,没了以往的强势,才会改变入侵‘策略’’
追梦人话中的忧虑瞒不过卫洵,他也是心思深的人,不会一味乐观。上一代人能在战场中坚持到现在,本身就意味着某种问题。
但卫洵的语气却很笃定,带有一种非人的冷感:‘污染不会有太多智慧,也不会多聪明,最多有些趋利避害的本能’
‘单纯的入侵,吞噬,污染,同化,是污染的行为逻辑,也是最快速最有效率的。只有当污染真的在变弱,被旅社防得很死,它们才会采取需要更费劲的手段’
比如不直接淹没被放逐到战场的导游旅客,而是克制住本能,留住些强大的导游旅客。老陈队他们可是在战场中飘荡了十年啊,也就是说起码从上个十年开始,污染就在执行这一方针了。巴别塔不是一日建成的,污染的衰弱也是一代代北纬三十度旅程和导游旅客们付出生命切割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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