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题回归到你,你说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我问你,如果你面对两只濒死的鬼斯,一只烧伤,一只饥饿,而你只需要一个念头救活其中一只,但也只能选择一只,你会选哪只?”
超梦沉默了一会,回答:“我不确定,我没法做出选择。”
“那如果你认识烧伤的那只,你会如何选?”
“我想....应该是烧伤的那只?”超梦用了问句来表达自己的迟疑。
“很好,你是会救烧伤那只鬼斯的‘你’。”
接下来,是景禾一连串的问题。
“继续,如果饥饿的那只死了,你觉得你会后悔吗?”
“无形之中害死了一只鬼斯,你会自责吗?”
“如果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你还会选择烧伤的那只鬼斯吗?”
“如果烧伤的那只鬼斯见到你不救它的同伴而责怪你,你会生气吗?”
“如果这时候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重新选择吗?”
“如果....”
这一刻,都是景禾的问题,对面已然一片死寂。
对此景禾并不急,给超梦独立思考的时间,因为这是一次认识“自我”的过程。
而笼统意义上的“我”,其实主要指的就是“自我”,体现出个体特点的‘我’。
等待了约莫三十秒,景禾才打出了最后一行字。
“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管你作何回答其实都不重要,当你在顺着这些问题给予答案的时候,那么那个作答的‘你’,就是真正的‘你’,也是不管多少只超梦出现都无法成为的‘你’!”
敲下发送键。
咚!
电脑发出了声沉闷的声响。
表明信息并未发送成功。
随后景禾才注意到,超梦的账号竟然下线了!
系统提示“对方不在线,无法接受消息”。
“嗯?”
景禾愣了愣。
“阿嚏——阿嚏——”
一旁的鬼斯一个劲地打着喷嚏,口水溅满了整个屏幕。
“口桀?”
鬼斯不停地揉搓面颊。
感冒了?
还是有人在想我?
...
常磐市。
一处近乎密闭的地下实验室。
咚!咚!咚!
墙上的警报灯疯狂地闪烁着,转动的红光将整座实验室映照得通红一片。
在实验室的中心,一只身披极具现代化盔甲的宝可梦,紧闭着眼睛,蹙着眉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从它背后的盔甲上,延伸出大量的数据线、电力线、控制线.....
同时,数十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实验室内极力地操控着大量的电脑、操控台.....更多的,是在抓狂。
“该死的,这是什么情况?!有黑客入侵?网络全断了!”
“入他妈的侵!你当我们火箭队的‘多边兽防火墙’是吃干饭的吗?”
“多边兽防火墙?你自己好好看看多边兽!它已经昏过去了!”
“还有,他妈的这些‘鬼斯鬼斯’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见,不论是在墙上的大屏幕上,还是在各类大大小小的屏幕上,不断地跳动着“鬼斯、鬼斯”的文字。
密密匝匝,无法细数。
鬼斯,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