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会计太太比侦探更可怕。至少侦探不会大嘴巴得把他家的家事说得到处都是。白唯一度怀疑就是会计太太向来镇上的侦探透露了他和卢森关系不好的事。而且他至今也是这样相信的。
这让他备受煎熬,几乎不再出门,也不去认识雪山镇的任何一个人。
“早上好啊!白唯!”她喜气洋洋地说,像是一个如喜鹊般活泼的老太太,和凄风苦雨的室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在早市看到卢森给你买吃的了。生活就该这么过,互相照顾,早起早睡,很好!整天闷在家里不出门别把身体憋坏了……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早上的把眼睛哭红了啊?”
白唯浑身一震,他觉得如果不堵住老太太的嘴,离谱的留言会传得满雪山镇都是。正在他思考借口时,卢森已经开口:“刚才阿唯去后院弄花,碰见了一只很大的天牛,还有许多红蜘蛛。”
白唯没想到卢森圆场和找借口比他还快。他诧异地看了一眼他。
“天牛!红蜘蛛!你怎么能让这种东西在你的后院泛滥成灾?它们会吃叶子的。我让我家老头子过来,帮你们打理一下……”
她看起来比这两人还要痛心疾首,说着就要往回跑去找老头子。白唯又是一震,又要站起来阻止,但卢森比她还快。
“奶奶,我去后院处理一下刚被我们打碎的花盆。麻烦你在这里陪一下阿唯好吗?我想他现在应该不会想再去后院了。”
老太太回头,这很好……等下,去后院?
不能让卢森去后院!
可他反应得太晚了,此时此刻,白唯已经被老太太缠住。
他一脸崩溃。卢森却勾起了唇角。
卢森凭借印象在杂物间里翻找,找出了一把大锁。
白唯的这次到来让他觉得地窖不再安全。事到如今,还是把它锁起来比较好。即使白唯问起,他也可以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
地窖盖子上躺着一袋花肥。卢森打开地窖,检查门口灰尘,确定白唯还没打开过。他顺手把那袋花肥也扔进了地窖,而后用一把大锁锁上了地窖门。
有光投进地窖深处,卢森能隐约看见里面站着两具人形。
这两具人形都和卢森长得一模一样。它们是卢森的“壳”。
就像蛇每年会蜕皮一样,卢森每过三个月,也会蜕一次壳。在搬来雪山镇后,卢森已经蜕壳两次。他将这些换下来的“壳”放在后院的地窖里,打算储存起来做药材、或用于其他用途。
在一个月内,这里面会多出第三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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