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这继子也是儿子啊!
宋锦宁回握住她的手,“嬷嬷不要怕,只要清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往后咱多防备,你是祖母跟前最得力的,这个延鹤堂,还得您把着!”
祝嬷嬷用力点头道:“老奴知道的,姑娘放心,您方才吩咐的老奴都已经办好了,延鹤堂这里,那几个后来的,如今都被看牢了。
还有姑娘说的人,老奴方才也布置下去了,都是从前跟着侯爷从战场上下来的,手头功夫没得说。”
刚开始,祝嬷嬷还觉得宋锦宁的这一番布置有些太过,但方才见着宋楚新夫妻两个的样子,她着实吓到了,可不敢掉以轻心。
听到她这话,宋锦宁这才放了心,又转过头吩咐素鸢,“你现在回去好生休息,明儿多拿几吊钱四处走走。
我此前看了,府里还有好些是咱们原来的老人,只是如今都被分配做些边缘差事,你小心些,同这些人打打交道,留意留意,看看哪些得用,记下来。”
由着青莺帮着自己处理了伤,又服侍着祖母喝了药,宋锦宁接着细细思量宋楚新一家人的事儿。
她也不敢离开,就坐在脚踏上守在床边。
今夜注定不宁。
周默柏随着谈影回去,一进书房,便不解道:“药不是早就已经给你了么?这般急吼吼地叫我过来作甚?”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坐在书案边的男子,眉眼低垂,视线停留在手上的公文上,“忽然查到,宋岐山似乎还有些东西下落不明,或许那一对祖孙能知道些什么。”
说完好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不由蹙眉抬眼,就看到周默柏拢着两只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若是想问,直接问便是,找这样的理由做什么?”周默柏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往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本王需要找理由?”
周默柏啧啧了两声,“就你这别别扭扭的性子,身子好得了才怪。”
说着便将今晚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啧啧,如花似玉的脸,肿得老高老高,我看着都心疼。”
他一面说,一面拿眼睛去打量赵臻。
却见对方又重新拿起了公文,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诶,你就不关心人家小姑娘的事儿?”
“若不能治好宋老夫人,你也混到头了。”赵臻神色平静,随手批了几个字,扔给了角落里的暗卫。
悄无声息地出现,悄无声息地离开,谁也不知道赵臻身边到底有多少个这样如影子一般的人在。
周默柏不由摇头,“你这真的要孤寡一辈子咯!这么好看的姑娘都入不了你的眼。”
赵臻直接无视他,“查一下宋楚新这个人。”
谈影立刻应声,“是!”
待他离开,赵臻抬眼,发现周默柏还在自己对面,“还不走?”
“我……”周默柏无语看了看他,“我可真是一点儿也看不惯你。”
说着伸手就想将他案头那一大摞公文推翻,但想想这么做的可怕后果,还是作罢,只得愤愤不平地骂了两句才走。
宋楚新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赵臻盯上,此时他只觉得心焦口燥,听到姚氏跟在后头絮絮叨叨地哭泣,直接一个耳光就甩过去了。
“啪!”
姚氏捂着脸想哭不敢哭地看着他,“老……爷……”
宋楚新一双眼睛乌沉沉,像是要吃人似的盯着她,“让你看牢从那个贱丫头,你是怎么看的?!她怎么会跟王府的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