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冷笑:“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把风踩点还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独自做买卖,这几次是你命大,可不能总会这样好运,以后你没钱花了,就找师父要,看上哪家想动手,就告诉师父,师父带你去。”
他这几句话,虽然说得不太好听,可玲珑听着听着,苦瓜似的小脸就绽开了,眉开眼笑。
师父的意思是......
他不生气了,他又要带她做买卖了!
“师父!”玲珑一声欢呼,然后笑容凝固在脸上,因为又是一股液体从体内涌出,她甚至感到那粘乎乎的东西已经湿透了衣裳。
她尴尬地扭扭身子,不知所措。石二也看出她有些不对劲,他早就怀疑她受伤了,于是一把将她从炕上揪了起来。
秋香色的坐褥上有一块鲜红,石二怔了怔,伸出手指在那块鲜红的印迹上蘸了蘸,然后把手指放到鼻端......
玲珑忍不住一声哀呼,天啊,地上有洞吗,快让她钻进去吧!
淡淡的血腥气,石二眉头轻蹙,把玲珑放到炕沿上,双臂按在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看得玲珑满面红霞,垂下了脸。
再把她从炕沿上提起来,炕沿上也有一个血红的印子......
这一次,石二背过身去,声音冷得像是透着冰渣子:“天色晚了,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事,就在这里留话给我。”
说完,他没有再看徒儿,转身便走了出去,他走得很快,就像是有人追着他一样。
玲珑窘得快要哭出来了,师父在怎么想她呢?
他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吧,那他以为她屁屁受伤了?
男人屁屁受伤流血好像也是件挺那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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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更衣。就见花雕捧着宵夜进来,他皱起眉头问道:“有杜康的消息了吗?”
继而,他听到那个穿着妃色蟹爪菊花妆花褙子的美人儿轻叹一声:“殿下,我就是杜康......”
好吧。这样尴尬的事,颜栩却如轻风拂面,他根本没当回事。
“把福建的事说说吧。”他背对着杜康,两名小太监过来给他宽衣。
杜康把宵夜轻放到黄花梨喜鹊石榴纹三屉炕桌上,正要说话。就听到一名小太监轻呼一声:“殿下,您受伤了!”
杜康一惊,本能的身体绷紧,走到颜栩身边,顺着小太监的目光放过去,只见颜栩身上那件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直裰上,有一处血迹。
“这是......”凭借经验,杜康一眼看出这血迹不是从里面透出来的,可也不像是溅上的,倒像是从哪里染上的。
她松了一口气。殿下没有受伤。
颜栩的脸却没来由的红了起来,红到了耳根,他拍开小太监的手,怒道:“大惊小怪,不用你们了,都滚出去。”
他又看一眼杜康:“你也下去吧,我累了,福建的事明日再说。”
拿着拂尘的顺子连忙过来,对那两个小太监轻斥:“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