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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石二回来过,还雇了那些人,可是她到最后一进院子看过了,没有找到石二给她留下的记号,更没有只言片语。
他能找来这些下人,又安置妥当,做事有条不紊,说明他现在的情况并不危急,可是既然没有事,也应该对徒弟说一声吧。莫非他也和自己一样,没把师徒当回事?
可又一想这不太可能,中秋之夜,遇到那些死士时,石二把她的头按在腰际,就是不想让那些人看到她。若是他没把她当成徒儿,就不会这样维护她吧。
玲珑又想起秦玛丽,想来想去,好像秦玛丽从没有像石二这样维护过她。有一年她按师傅的命令把一位前辈刚到手的东西偷回来,捋了虎须。按规矩她就算不死也要废了双手,可当那位前辈找上门来,师傅二话不说就把她交了出来,她不相信地看向师傅,师傅冷冷地看着她:“师傅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做出这等下做的事,你今天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明天就敢欺师灭祖。师傅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是啊,她是师傅养大的,没有师傅,她可能早就饿死,或者做了流莺。她理应报答师傅,祸事已经闯下了,当然是由她一肩扛起。
那年她只有十五岁,满脸稚气,那位长辈显然也没想到她还只是个孩子,终究没有下手,但师傅为表刚正,还是当众打得她整整三个月没有下地。
石二比起秦玛丽,还是对她很好的吧。
这一世的玲珑已经不用再靠师傅养大成人,她和石二也没有养育情份。但是她对大武朝的江湖并不了解,年纪又小,在见识过雾亭上的题字之后,玲珑已经认为她现在的身手不值一提,她现在就盼着石二把棘手的事情处理妥当,早日教她轻功。
次日天刚一擦黑,玲珑便又借口睡下。偷偷溜到浚仪街。这次她没有马上离开,看看天色还早,她索性在第五进院子里练起拳脚。现在她的小跨院里人越来越多。即使是晚上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练功了,石二找的下人都在前面几进院子,这最后一进空无一人,正是练功的好地方。
可能是有些日子没有练功了。一趟拳脚打下来,玲珑有些气喘。坐到庑廊下的美人靠上大口大口喝着自带的茶水。
“你是越来越差了,才打了一趟拳,就喘成这样,真是丢人。”声音冰冰冷冷的飘过来。玲珑大喜,转过身去,便看到石二从墙头上跳下来。
“师父。您回来了!”玲珑蹦蹦跳跳跑过去。
石二看着小徒弟喜笑颜开的样子,也懒得再骂她。却道:“你还说你和秦空空没有关系,这不就是秦家的拳法吗?你若是以前正式拜过师傅,最好和我说清楚,免得日后麻烦。“
玲珑怔了怔,前世她练得更多的是自由搏击,而这趟拳脚是小时候学的,她也一直在练:“这是秦空空的武功吗?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了没有正式拜过师傅,那就是没有,再说我和您也没有填过文书,就算我以前的师傅找上门来也没事,更何况我以前真的没有拜过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