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是说依稀,并不能确定是龚家小姐的随从。”画楼失笑安慰他道,“别担心。可这件事,我要告诉督军。若真是龚小姐的随从,龚小姐也可能出事了军法处的稽查官介入,很快就会查到那晚跟龚小姐在一起的人是你,到时告诉督军,他会更加生气······.”
白云展愣住,思量须臾才惊觉画楼言之有理。
他又做了件无用功吧?
单独把画楼找出来说话,好似没什么意义······
他应该去官邸,告诉她和大哥的。
想到这些白云展蹙眉。
“你大大方方上龚家的门,去看龚小姐是否出事。”画楼替白云展筹谋道,“马上就去。你跑三元桥新闻,知道有人容貌像龚小姐的随从,却躲起来什么都不做,倘若真是她的随从,有人该说你心虚。”
白云展听了,不住点头他怎么没有想到?他去三元桥跑新闻的事,整个报社都知道。明知龚小姐出事,他还躲起来装作不知情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就更加坐实了他的嫌疑。
“我今天才去,会不会晚了?”他有些担忧道。
“时机最好。”画楼淡然微笑,“出了事,你倘若没有一点心结就上门,过犹不及。正常人知道发生了命案,而且可能牵扯到自己身上,都会害怕、会犹豫。你既然上门去问,就要照实说你的担忧。一边担心龚小姐的安危,一边又怕把自己卷进去,犹豫不决直到今天才决定要亲自去告诉龚家众人。”
白云展答应,不忙跌点头,说他马上去。
他欲起身,画楼便拉住了他:“龚小姐若是没事,便是最好不过。你把自己对她没有意思,可她却总是缠着你的事顺便告诉龚家长辈,态度严肃些,让他们管教自己的女儿。若是她出了事,这话就别说
白云展又温顺点头,还问她:“还有吗?”
“不管情况如何,从龚家回来后,去趟官邸把情况告诉我。”画楼道。
白云展的车子先离开。
画楼买了单,才慢悠悠起身,跟着易副官而去。
推开咖啡馆微旧的雕花木门,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顾客。
易副官忙帮她挡住,画楼急忙向那人道歉。
一袭青灰色西装,同色马甲,雪色衬衫,带了顶宽檐帽,是个翩翩如玉的佳公子。只是那人看到画楼时,平稳眼波有些许涟漪。
画楼同样微怔。
她瞬间装作不认识,淡然道歉。那人压低了帽子,低声说没事,便跟她错肩而过。
画楼没有回官邸,而是去了白公馆吃晚饭,顺便跟问下婆婆,她最近不呕吐了,是正常还是不正常。而且她总是嗜睡,又觉得胃里饱饱的,什么都想吃,东西来了又吃不下。
十分娇气,比她平日里娇气百倍,她想知道是否正常。
白公馆虽然是洋房,外面的构建却很老式,门口一方敞地,四柱相并而立,架楼雕花窗、朱红大门,古色古香。架楼下面是两个号房,当差的佣人们挤在一处闲聊。
看到是白夫人的车进来,忙毕恭毕敬起身迎接。
画楼下车,进了重楼,沿着两面的抄手游廊进去,才是一整栋装饰奢华的法式二层小楼。
女佣迎上来,搀扶了画楼。
画楼失笑,她这个孕妇尚未见肚子,哪有这么娇弱啊?
尚未绕过游廊尽头的葡萄架,便听到四角飞檐的船厅有清脆悦耳的笑声。
他们家可没有这样放肆的女眷。光听着这笑声,轻快又有几分熟悉,便笑着问女佣:“家里来客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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