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时赋的笑容毒辣阴刻,叫人从心底发憷。
画楼正准备开口,一旁镇定下来的采妩缓缓拉过沙发上的披肩,围住自己破碎的旗袍,慢步走过来。
双颐泪痕犹存,笑容却有了往日从容:“少帅,原来您是这里的男主人?您冲进我房间的模样,我还以为是色|胆包天的淫|贼!”
吴时赋骤然作色,手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少帅既然当自己是主人,便当我是妻子喽?既是这样,为妻能不能恳请少帅去陆冉妹妹那里歇几日?我最近身子不爽朗,不能伺候您……”采妩平淡道,眼眸有了笑意,然后又瞥了下画楼手中那支配枪,“少帅,好汉不吃眼前亏!”
既说了自己身子不好,给了吴时赋一个台阶,又用画楼的枪来威胁他,软硬兼施。
倘若有后台,采妩也是聪明睿智的。
画楼没有来时,她只是被吴时赋疯癫的样子吓坏了。她只身在俞州,就算吴时赋杀了她,亦无人帮衬她。况且表哥突然来看她,家里不懂事的佣人被采妩挣扎时的厉声尖叫吓住了,任由表哥上楼。
死不可怕。
倘若害死了表哥,还给吴时赋栽赃的借口,她死不瞑目。
那个瞬间,她看不到希望,只得拼死一搏,抄起圆凳朝吴时赋砸去。直到画楼冲进来,帮她挡住吴时赋。她好似溺水的人,终于破水而出,这种死里逃生的幸庆。让她遽然落泪,将自己刚刚的惧怕发泄一空。
如今,心静了下来。
吴时赋瞧着采妩这般镇定从容,心中恨得紧,却更加痒得厉害,越发想要得到她。
他冷笑着上前一步,画楼的配枪逼近几分。他眼眸血红,望向画楼时有嗜血的恨意:“我走就是了。拿开你的枪。我只是跟我太太说几句话。”
画楼果真把枪拿开。
吴时赋走到采妩身边,见她依旧是这般温顺从容,笑容渐渐阴柔狠戾,勾起她的下巴道:“小|贱|人,你躲得了今天。躲得了一世?你是我吴时赋的妻子,我想睡你,你亲生父母都不敢反对。男人娶你,就是为了睡你,你不知道?那女人能帮你一生?除非你死!你给我好好想清楚,我明日再来。你要是再犯浑,我有千百种手段对付你,叫你生不如死!”
采妩隐藏在披肩底下的双手紧紧攥着。勒出血痕。
她粲然眸子望着吴时赋,笑容清浅:“多谢少帅体谅。”然后又对门外喊,“丁嫂,帮我送少帅。”
门口没有佣人应答。
吴时赋松开了她的下巴,瞟了一眼画楼,然后搂住采妩,抓住她胸前柔软,狠狠蹂躏几下。才拿了自己的外衣,一边走一边穿着,阴毒里带着快意下楼去。
自小随父亲在军营里长大的吴时赋,丝毫没有世家子的教养,粗暴蛮横。他在军中练了一身武艺,又高大结实,普通男子不是他的敌手。挨不过他三拳两脚。他也曾经赤手空拳打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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