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莫早上起来的时候,烧得并不是很厉害,只是来官邸时一路上颠簸又吹风,到了官邸就越发轻飘。
只是他掩饰很好,画楼又急着想知道张公馆的情况,会客厅光线不是很足,她忽视了。
军医给他伤口重新清理。缝了五针,换了外敷的药。
“如今天气热,受了这么深的伤还这样简单潦草的包扎。你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军医口吻严肃教训章子莫。
章子莫心中也发憷,感激看了画楼和军医一眼:“我看别人都是这样。用点盐水先洗洗,再用烧刀子擦擦……”
“每个人身体不同,况且你以前没有受过这样的伤。”画楼安慰他道,“没事,回去你也装作没处理过。你受伤的事,记得让手下想巴结你的人知道,他们会把这事告诉季龙头的……”
章子莫一思量,心头微动。龙头不知道,他不是白伤扛了吗?他重重点头。
送走章子莫,管家说容姨太太找夫人。
容舟一袭墨色奈良稠长裙,同色呢绒宽檐帽,黑色面网上坠了颗细小的水钻,熠熠生辉。她抹了粉,上了妆,亭亭站立,只能看清性感红唇和修长凝雪颈脖,红肿脸颊被面网遮住,风情冷傲。
一如初相见。
见到她的装扮和脚边棕色藤皮箱,画楼唇角微挑。
“你不是说,我此前唯一的出路是以退为进?我信你了。”容舟口齿仍是发麻,吐字极慢,“我走了!但愿督军下次回来,会带个比我厉害、比我还要美的娇娘子,你的日子永远别想安宁。”
说罢,提起皮箱,趾高气昂地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诅咒画楼,令画楼摇头苦笑。
世间喜怒哀乐皆由心,心不动,处处得安宁。
白云展躺了一天,就若无其事去上班。后来的复诊也不让家里人陪同,他到底有没有事,画楼无从得知。
李潋之和柳烨依旧在俞州,他们此行的幌子是俞州六月中旬的“百花展”。
百花展其实并不算出名,是俞州园艺骆家出资宣传自家的产品,弄出来的这个百花展。今年因为李潋之和柳烨,百花展一时间成了上流社会的谈资,人人翘首以盼。
卢薇儿和白云灵也是受很多仕女相邀,才决定去捧场。
因为此展炙手可热,爱美仕女自然掏空心思打扮。
画楼在一旁兴致乏乏。
她早已叫阮立去盯着百花展,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阮立查了两次,说看不出异常。
她仍是吩咐百花展那天,军警全部在附近待命,一旦出事能最快赶到现场。惹得警备厅的人怨声载道,说夫人太草木皆兵。
“上位者的心思就是这样,忍着忍着!”冯元年安慰众位下属。
百花展那日,骆家亲自来人替白夫人引路,说能请到白夫人和白小姐,还是吴家的少奶奶。他们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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