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鹿竹才道:“我当真只是客气客气,这闻到蹄花的香味我就忍不住想尝一尝了。”
聂灵儿给每人盛了一碗才坐下,果不其然,这余桑浅不过喝了一口,便脱口而出:“好美味,这江铭的手艺见长啊!”
只一口,就已经尝出了这份蹄花羹不是聂灵儿做的。
聂灵儿笑着点头:“确实精进了许多,等酒楼恢复营业后,我也打算让他给蔡大嫂做副厨了。”
“终于守得云开,你这小徒弟我瞧着挺努力的,勤勤恳恳在后厨打杂了两年,平日里还要练习你传授的技艺,当真是勤奋好学的。”余桑浅也忍不住夸赞。
一旁的谢鹿竹则问:“什么时候开业啊?我去给你捧场!”
“暂定三日后。”聂灵儿应:“这歇业了七个月,再重新营业就跟当初酒楼开业时差不多了,好多事情都要重新去弄,还挺麻烦。”
“还不是你任性?”余桑浅嗔怪她一眼:“哪个做生意的敢把营生停摆七个月啊?也就你仗着自己财大气粗,还每月给店里的伙计们付月银。”
“后期的赈灾点已经完全不需要你们再出力了,你偏偏要坚持把这件事做完!”
“我爹过年的时候还跟我提起,说你如此尽力,他都觉得有愧于你了。”
聂灵儿忍俊不禁,笑道:“余大人可别折煞我了,我只是想把这件事善始善终,在淮阳得你和余大人关照,这点忙我还不帮到底吗?”
余桑浅淡淡的翻了个白眼,满不在意的道:“就你在意的多,我们之间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
“不是分得清楚,是难得有个机会能帮上忙。”聂灵儿无奈解释:“这大灾之年几十年难遇,若不是有这么个机会,在余大人和你的事情上,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余桑浅自是知道聂灵儿的心意,她只是不想聂灵儿为了帮忙而忽略了她自己。
就说这酒楼停业了七个月,这也就是因为它叫远阳楼,在淮阳有无数的忠实食客在等她,若换了其他酒楼,早就被人遗忘了。
扬了扬手里的空碗,余桑浅道:“怎么没有能帮的?你时常多给我送些好吃的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聂灵儿无奈而笑,也同样知道桑浅姐姐的心思,说到底,姐姐也是为她考虑的更多罢了。
这就是两人的感情,总想为对方多着想些。
“对了。”这时,余桑浅话锋一转,看向谢鹿竹:“鹿竹,上次你不是跟我说,你爹安排了你和胡大人的儿子见一面吗?如何?见了吗?”
苗头突然转向自己,谢鹿竹微微一愣,发现聂灵儿也一脸兴致的看了过来。
毫不客气的一个白眼,谢鹿竹一脸嫌弃的撇嘴道:“见了,没感觉。”
“怎么了?不够英俊?”余桑浅问。
谢鹿竹摇头:“倒也不是,长的还行,个子矮了些。但怎么说呢,气场不合吧,怪怪的感觉。”
聂灵儿在一旁听了不禁惊诧的眨了眨眼,怎么?这古代高门之中,还有相亲之事?
其实不是,只是两家长辈有意,便会借着聚会或酒局之事,让两人见上一面,和后世的相亲并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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