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本身就是个心大的人,对于旁人的指指点点,他从不会往心里去。
这时,沈仙儿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聂坤已经等在门外不禁面色一喜,而后快步跑至近前。
“坤哥,等久了吧?刚刚先生拖堂了……”沈仙儿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
聂坤却咧嘴一笑,道:“没事,我也刚来,就等了一会儿。”
可沈仙儿见他的脸颊都被风吹红了,便知他又故意在安慰自己。
心下微暖,却亲自动手给聂坤紧了紧绒衣的领口,嘴上道:“傻不傻啊。”
沈仙儿这般毫不避讳的举动,着实让聂坤心下激动的不行,一张脸满是欣喜的看着她:“我这是傻人有傻福。”
一句话惹得沈仙儿笑了,娇嗔的瞥了他一眼,才催促道:“快走吧,别让灵儿等久了。”
聂坤连忙点了点头。
自上次那件事之后,沈仙儿便没有再回石阶村的家了,主要苏家的事沈仙儿被父亲伤透了心,如今对于沈有德的态度从心底里发生了不可逆的变化。
父女间的关系,哪怕有裂痕,也会因为血浓于水而逐渐愈合的。
可只这一次,对沈仙儿来说已是伤的太过彻底,她看清了自己原本看不清的本质,也对父亲彻底寒了心。
这段日子只有沈岩来私塾给沈仙儿送了些银两和换洗的衣物,而今女儿攀上了聂坤这样的高枝,沈有德也是不敢再触怒她,知她心里有怨恨,便随她开心,不回家便不回家了。
“对了,秦将军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吧?”
路上,聂坤突然提起秦玦。
沈仙儿闻言一愣,猛地听见秦将军这三个字她还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才道:“秦玦大哥?”
聂坤笑着点头,随意的说:“昨天勇哥和凡哥还陪着秦将军喝酒了呢,我去了亭长府上就没瞧见,他今天也来镇上了,一会儿应该会跟我们一起坐马车回去,到时你就见到了。”
沈仙儿的心下一惊,许是因为上次秦玦回来她曾动过歪心思,以至于现在让她再突然面对秦玦,她本能的会觉得心理不适。
就像是……做贼心虚?
虽说她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可毕竟自己的心思自己知道,而今有了坤哥,沈仙儿更是觉得惭愧。
有些人长大只需要一夜之间,在她还是沈家娇宠的女儿时,沈仙儿自是觉得天上的太阳她也配得上。
可当现实予以她沉痛一击之后,她才明白聂坤已然是她最好的归宿,也是她唯一可以仰仗的依靠,所以从而对之前的愚昧生出些悔意倒也不算莫名。
如此想着,沈仙儿不禁对着聂坤道:“坤哥,要不……我们走回去吧?”
“啊?”
聂坤一愣,似是完全没想到沈仙儿会如此一提。
她平日里最是娇滴滴了,以往每次回村走到一半她就要怨声载道说累死了,今日有马车不坐,怎么主动提出要走回去了?
“你不是最讨厌走路回家的吗?”聂坤问。
沈仙儿抿了抿唇,而后解释道:“就是想怀念一下以前,想来以后也没有机会和你一起走路回家了。”
聂坤闻言,不禁笑了:“那走到一半你可别喊累。”
沈仙儿也笑了:“累了就让你背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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