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怔怔望着他,揪住他衣领的双手渐渐松下来。
“所以我确实偷偷进过京,也进过东宫几次。但说到他的死跟我有关系——我却不能承认。我只不过是把真相告诉了他而已,难道我不能把真相告诉他吗?我应该包庇老三吗?我不这么觉得。从小到大,一路都有人包庇他,我觉得这不公平,我包庇他的次数也够多了,为何他都已经犯了事,已经祸及朝纲,我还要包庇他?
“我才不!老三跟我从来又不如跟他之间情份要深,他想包庇是他的事,为何还要阻拦我去告发?我所做的,也都是正义之事!”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晋王妃喃喃道,“什么包庇?什么祸及朝纲?你要告发老三什么?!”
晋王转过来,双眼之中异样炽烈:“他着人传我进宫,那夜,我在东宫里见到了他。那时我已经有将近三年没见过他,印象中他比上一次见面又瘦了很多。衣裳套在身上有些晃晃荡荡地,看到我以后他就把下人全部挥退了出去,殿中只留下我和他。
“我唤了声大哥,他没有应。我便以为他要刁难我,心里十分戒备,甚至打算他若要给我小鞋穿,我也先忍下来,毕竟我理亏。但谁知这一切都是我狭隘了,他只是问候了你我以及孩子们两句,别的都没有往下说。而后就给了我一份卷宗,让我细看。”
“什么样的卷宗?”
“一份有关于地方铁矿遭人觑觎的状子。”
“铁矿?”
“没错。状子上面写着,蜀地几处正常开采的矿场被发现那两年里矿石去路不明。”说到这里他停了停,“蜀地的铁矿,听起来是不是有些耳熟?”
王妃攥紧双手,宁王查到的他的那些罪证,当中就有一项是蜀地的铁矿!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晋王兀自往下,“我先前也是听到你说到罪证涉及铁矿,觉得过份耳熟。”
“这铁矿如何?”王妃抓住这话题:“还有,他虽是太子,但皇上因为正值盛年,并没有安排他接手多少政务,地方上的状子,如何会递到他的手上?”
“我也不知道那状子是怎么来的,”晋王望着前方,“但这显然不重要,因为他肯定不是为了跟我显摆这个而把我召到京城的。铁矿朝廷有人专管,矿石下落不明,自然是个要紧之案。而且那状子是有人夹在进供到东宫的玉器里发现的。署的名字也是个化名。”
“署的是什么?”
“毛迟余。”
王妃双瞳微缩,毛迟余,猫吃鱼?
“因为状子没有送至乾清宫,却是转到的东宫,他猜想投状之人怕是顾及着什么势力,为免告知父皇后累及此人,所以他暂没打算直接送去乾清宫,而是交给我,让我先去查查虚实,并让我注意不要走漏消息。”
王妃目光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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