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正好你我一路,本王与将军同行。”
李安全说罢,就挥手叫来自己的马车。
看着明显有话对自己说的李安全,籍辣思义也故作湖涂,没有戳破李安全的说词,呵呵一笑与李安全同上一辆马车。
上车后,李安全对自己的马夫道:“好了,掉头南下,先将籍辣思义将军送回营。”
“是!”
“驾!”
咕噜咕噜,马车晃动行走在去往南峡谷的路上。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籍辣思义笑呵呵的看着李安全道:“刚才一时忘了。
郡王营在北,本将营在南,这可不同路啊,现在向南去,郡王岂不是南辕北辙!”
李安全看着故意打趣的籍辣思义哈哈一笑,接话道:“有些事情看似在往南走,说不定是在往北走!
路是如此,军情是如此,人亦如此,如雾里看花,水影倒折,终究是看不清楚。”
“哦~”籍辣思义摸了摸胡须道:“此话怎讲?”
李安全看着故作湖涂的籍辣思义哈哈笑道:“哈哈,将军明白又何做不知呢!”
“老了老了,眼花了,没郡王年轻的眼睛看的清楚。”
李安全见籍辣思义接二连三的不接茬,无奈苦笑道:“本王眼睛明亮,却定性没有将军好啊!
本王也不打马虎眼了,本王与将军实话实说,本王确实有事与将军说。”
见籍辣思义继续不搭茬,李安全也不恼,自顾自道:“其实本王也认为金军主力就在南峡谷。”
籍辣思义来了兴趣,戏谑道:“既然郡王与本将一个看法,那为何刚才在堂上不与大帅明说了?”
“说了有用吗?”见籍辣思义要说什么,李安全挥手示停,急忙道:“先听我说。
本王不与大帅说有两个原因,其一大帅心中胆怯,害怕失败不敢做出选择,纵是说了也无用。
其二,本王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消息。”
李安全的话令籍辣思义一头雾水,疑惑道:“什么消息能比大军的安危还重要?”
“哈!”李安全冷笑一声,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前线有人心怀不轨打算造反!
你说这个消息重不重要?”
哐当一声!籍辣思义一手打翻车厢内的灯盏,险些将地上的毛毯点燃!
还是李安全手疾眼快,一把将灯盏捡起,重新放回原位。
火光摇曳,忽明忽暗的将车厢内二人的影子拉的如同鬼怪。
“哈哈!”李安全看着大惊失色的籍辣思义,大笑着打破尴尬气氛道:“将军心乱了!”
籍辣思义没好气道:“心不敢不乱,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
谁要造反,何人敢造反,郡王无凭无据,怕不是中了金人的离间计了吧!”
看着异常激动的籍辣思义,李安全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反应过来,籍辣思义这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在说他。
于是李安全苦笑不得的赶忙解释道:“将军勿急!”
见李安全说得轻巧,籍辣思义心中诽谤道:敢不急吗?
大半夜的被人莫名其妙的叫到马车上,然后又是一顿莫名其妙的话,最后一个郡王当着自己面说前线有人要造反!
这种局面任谁都会怀疑是不是在说自己吧。
要不是籍辣思义确定还在马车上,他一点也不怀疑下一刻冲出五百刀斧手,将自己乱刀砍死!
见籍辣思义脸色越来越差,李安全不在故弄玄虚,直言了当道:“本王收到消息,是昔里钤部要造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