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出来了嘛,王罕的打算很简单。
如果我军从通道进军,那便等于我军闯入了王罕的埋伏圈中,王罕可从容不迫的打击我们。
而如果我们不从通道进军,直接强攻外围营寨,那营寨便是盾,而通道就是王罕的矛。
在我军士兵进军营寨时,王罕骑兵就能从通道中快速出击,攻击骚扰我军。
如果我军派兵攻打骑兵,敌人就会在第一时间撤回通道之内。
你们说我军是追击还是不追击。
追击了,便进了敌军的埋伏,不追击,敌军便可从通道中三番五次的出骑兵进攻我军。
如此纠缠之下,我军想要打破敌军的外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嚯!
完颜从彝说完,一众将校这才发现自己等人还是小瞧了王罕此阵的厉害。
“这王罕有本事啊,不像突厥人,倒像个宋人,将这阵法玩的比宋军还通!”
“此阵像八卦阵,又与八卦不同,不知是何阵法?”
“确实,这不是八卦阵,更像是天门阵!”
“错了错了,天门阵有四个门,这有七个门,应该是七门金锁阵!”
“里面七门三层,应该是北斗七星阵!”
“应该是三合阵!”
“七卦阵!”
“这方面听说宋军是行家,让他们来辨认,应该可以认的出来。”
“说不定就是宋人给王罕教的。”
“胡说什么,宋人在南方,他们会飞吗,跑来给王罕教阵法。”
乌古论元忠听着一众将校越来越离谱的讨论,气的整张脸黑如锅底。
最后实在受不了,怒骂道:“都给我闭嘴,这是打仗了,不是在看小人书!
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阵天门阵,还当自己是黄口小儿嘛!
臆想之事也敢拿在战场上当真!
下去之后将所有此类书籍烧点,让我发现谁敢私藏,鞭一百!”
乌古论元忠气势汹汹的骂完一众将校,这才反过身对完颜从彝进策道:“大帅,卑职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一举破了王罕的骑兵路数。”
完颜从彝神色不动道:“何法?”
乌古论元忠手指通道,言语道:“大帅请看,既然通道我军不用,那就也别让王罕用到。
我军可在通道口挖出四五道壕沟,在壕沟之后在用土堆堆起几座高台。
如此壕沟可阻拦敌军骑兵出击。
敌军想要出通道,就必须把壕沟填平。
而我军在壕沟之后立有高台,可居高临下攻击敌军,让敌军无法填沟。
想要填沟就只能用他们的尸体填。
哪怕敌军不惜一切代价填了壕沟,壕沟之后有我军高台,敌军骑兵根本冲不上来。
如此敌军通道骑兵战法已废!”
完颜从彝听到此解,轻轻一笑道:“好你个乌古论元忠,王罕用通道迷惑我军来做诱饵,你用壕沟迷惑他们,来做诱饵。
果然不愧为国朝老将,顷刻之间就废了王罕的矛,并且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给他王罕设了一道矛。
可行可行,就按你说的办!”
……
九月初一,金军在乌古论元忠的指挥下,在王罕大营的通道口挖起了壕沟。
三千大军连挖一天,就在王罕大营的通道口外,挖出了五条百步之距的壕沟。
而王罕大军对这一切却只能急在心里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军挖壕沟。
九月初二在金军挖好壕沟后,并未主动进攻王罕大军,而是依旧在壕沟后方做起了土木工程。
经过金军一连两日的忙碌,终于在九月初三这日,彻底在通道口外立起了七座土制高台。
等金军一切准备就绪后,便开始了对王罕营寨的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