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王倒去过永临寺,去干什么我不太清楚,不过他没待几日就跑了,因为寺里吃素,他受不了。”
凤栖梧忍不住笑了,“你在寺里住了好些日子,可是馋坏了?”
“那是自然,我等大俗之人,还没清心寡欲到日日吃素的境界,嘴都能淡出个鸟来,这种日子有什么劲儿?”
“如此说来,以后你若跟了我,粗茶淡饭是养不上了。”
“跟你说正经的呢,别打岔。”
“好,那我们接着说正经的,说完正经的再说不正经的。”顿了顿,“方才说到哪儿了?”
容兰哭笑不得,“景阳王的兵权被夺,跑到永临寺闹。”
“对对,瞧我这记性,捧杀你知道吗?”
“知道,把一个人捧上天,然后狠狠摔到地上。”
“陛下便是捧晋王的那个人。”
“可摔他的人不是太皇太后呀?”
“太皇太后只是借刀杀人而已。陛下想办雍王,使苦肉计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太皇太后将计就计,坐实了晋王找刺客刺杀陛下意图栽赃给雍王的罪证。如此一来,晋王已无活路可逃,而杀他的人却并非是太皇太后,反而是陛下自己。你说,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可使得妙哉?”
容兰底无语。
无论是皇帝的叵测计划,还是太皇太后的借刀杀人,一切事件环环相扣下来的主要关键却是在他凤栖梧身上!
倘若当初他没有扼制住雍王迫使两方造成僵持的局面,以当时的情形,晋王誓死斩杀雍王,雍王被逼举兵造反也是极有可能的。
一旦雍王逆反,大军入京,局势将一发不可收拾。
不论是借刀杀人还是心机策划,统统都达不到预想的效果,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
可局势偏偏被凤栖梧控制住了,他不但促使太皇太后顺利完成了借刀杀人,更是稳住了雍王没有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而晋王,不过是祖孙第一次博弈的棋子而已。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凤栖梧微笑道:“你一定在想,在这起事件中我明明是个功臣,为什么太皇太后不除掉雍王反而还要我挨板子呢?”
“为什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还没到除掉雍王的时机,而我挨板子,也不过是太皇太后做给雍王看的罢了。”
容兰不禁冷嘲道:“说到底,都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凤栖梧点头,眼底忽然生出少见的疲惫来,他一本正经道:“容兰,我今日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处境,我并不比你好,甚至比你更落魄。先前你抗拒我,怕是因为身份尊卑,而今我只希望你打消这些念头。今日你既然冒死来了,我凤栖梧便会对你负责,必当好好筹谋我们的未来,只要你信我,信得过我,凤栖梧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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