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弼生怕寇白门再说什么犯忌的话,对于刚才这女子揭他老底已经是恨到了极处,当即道:“妇道人家没有见识!我的意思是:可别叫那些杀材逃脱了!非但要杀,而且连挂印的机会都不能给!要逮住了一个个杀!”
“江南十万士子,怕会惹起公愤。趣~读~屋”寇白门压低了声音。
“十万士子之中,总有一些是懂道理的吧。”朱慈烺推案而起,觉得实在有些无聊了,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朱国弼哪里敢挽留,起身恭送。
阮大铖看得万分意外,暗道:这算怎么回事?酒也没喝几杯,曲子还没听呢。难道抚宁侯把寇白门拉来就是做做样子?
“恭送……朱公子小心足下。”马士英也连忙起身送人。
寇白门以为自己惹恼了朱公子,也有些心虚,还想通过曲艺挽回点好感,却不想这位公子就要走了。她退开一旁,福身恭送,看着朱国弼和马士英一左一右送朱公子出去,那边那个萧壮士却已上前一步,在船头招呼小船过来了。
小船过来之后,阮大铖才看清船上献殷勤那人,不是田存善是谁?再看那边环列的画舫头上还站了个人,灯光之下竟然是南京镇守太监王之心。
这两人竟然连登上大船的资格都没有!
阮大铖顿时明白过来,等小船划开之后,对魂不守舍的马士英道:“这是……”他比了个“皇太子”的口型。
马士英点了点头,暗道:真是吓死我了!
阮大铖真是脸色惨白,低声嘟囔道:“田存善真是够朋友,让我与皇太子同桌宴饮才收了五千两!可恨我竟没看出来。”
朱国弼回头瞪了一眼阮大铖,心中却是滴血:你们这些人惯会捣乱!为了请到这尊尊神。老爷我可是花了三万两啊!
他又看了一眼寇白门,心中盘算着是否将她送出去。
妾在明代和宋代的地位相仿,大约在明时还要高一些。明人也比宋人更重感情,很少发生拿侍妾送人生子,或是换马的故事。趣~读~屋不过从法律和人情来说,送个侍妾却是天经地义的事。朱国弼不是舍不得寇白门,而是担心这么做是否会让皇太子不高兴。
到底寇白门已经人老珠黄,实在有些送不出手。
——不过若是皇太子就喜欢这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呢?
朱国弼决定明日去找王之心打探一番,再做决定。不过他可不敢再让寇白门回家,只命她住在大船上,洗净身子,打扮一番,万一要送去东宫样子也好看些。
朱慈烺却真没想过要收寇白门。
他前世职场中没少见过容貌上佳的美人。可这些美人或是别有目的,或是逢场作戏。反正谁要认真谁就输了。而且男性推倒女性,只有极小一部分是生理需要,更多的是征服心理作祟,以满足自己平素无从释放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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