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甚是,”吴甡附和道,“只可惜没有屏障,乃是南北通衢之地。”
“若是能南下取得湖广,控制长江水道,这里就可以休养生息了。”朱慈烺叹了口气。
吴甡也只得无奈笑了笑。
谁都知道荆襄好,若是能得两湖之地,天下也就定鼎了,还用得着说别的么?打不过李自成、张献忠,什么都是空话,只能对着宝地流口水。
如今态势,张献忠已经向蜀中进发,李自成手下上将数十,兵员十余万,此刻引而不发还不见什么厉害,一旦汝州之战得胜,立刻就能打进潼关占据西安。
朱慈烺对敌我实力有明晰的认识,知道此刻已经挡不住李自成的大军,故而此番只求拖延李自成的脚步,同时淬炼自己的班底。非但军队需要战火洗礼,就是侍从室的幕僚们,也得成为治理民政的官员,否则东宫新政就无从推广,对整个国家来说也就没有丝毫意义。
“殿下,前面就是州城了。”田存善远远看到招摇的旌旗,连忙回去禀报。
“的确。”朱慈烺眺目远望,也看到了熟悉的军旗舒展,以及隐约可见的“萧”字旗面。
大明的军旗复杂繁琐,从代表将军名号的将旗到各营的营旗,乃至代表方位的五色旗,林林总总有五十四种。朱慈烺正是因此而觉得没有改变的需要,在旗帜上没有下什么功夫。不过此时与萧陌小别重逢,换了个角度,却觉得将旗太过于有个人色彩,不利于军魂传承。
“殿下,是否要换上甲胄?”田存善问道。
朱慈烺这些天穿着裁减过的胖袄很习惯,至于铁甲却是没必要时不时穿在身上。真要是到了他都得甲胄不离身的时候,恐怕距离彻底灭亡也没几天了。不过为了鼓舞军民士气,此刻装装样子也是必须的。
朱慈烺示意田存善等人给自己着甲,一边对吴甡道:“孙传庭宁可冒着被斩首的危险都不肯回来,前面是不是真的到了走不开的时候?”
“孙传庭虽然没回来,却也没继续进兵,应该还是对殿下的令旨有所顾忌。”吴甡在一旁看着太子穿甲,一边说道。
朱慈烺很快就穿好了铁甲,外面套了对襟棉甲,换上避雷针一般头盔,上面还悬着一面三角小旗。他想了想,觉得头盔上的那面三角旗实在丑得厉害,索性又摘下来,扔给田存善:“只留下红缨,这小旗给我去掉。”
田存善自然不会顶撞太子,只要太子不让人把金龙换成泥鳅,他觉得一切都可以接受。
朱慈烺很快就拿到了处理好的头盔,信步往车外走去,棉甲里的铁甲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平添几分威武。
装饰了长角的黑马静静地停在路zhongyang,只等朱慈烺骑乘上去。这才是上好的战马,听话驯服,身上肌肉分明,走动时流畅美观,静立时悄然无声。可惜这种级别的战马只有少数几匹,只能用来当坐骑,无法编练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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