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天子刘宏很烦,特别烦躁!
其一嘛,那执拗的卢植竟然惦记着他万金堂里的钱,可恶!可恶!
其二,就是这马…他虽然掌管着帝国无上的权利,可偏偏在做生意、赚钱的“主业”上,他觉得自己弱爆了。
当然,也不单单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大汉的这些权贵氏族着实可恶。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偏偏挑在西苑要更替马匹的这个档口,囤积了整个大汉几乎所有的马匹,垄断了市场,更是直接炒出了天价!
每每想到此处,天子刘宏就是一阵感伤,做生意真的是做不过他们呀!
当然,让天子刘宏更烦躁的是这群豪门氏族,平日里卑躬屈膝的跟个鹌鹑似的,可在投机赚钱上,倒是一个个精明的很。
最可恨的是他们一边赚着钱,还一边摆出一副致君尧舜的模样,想想都是肮脏的丑恶脸庞!
“这群氏族!没一个好东西!”天子刘宏冷冷的骂了一句。“他们一个个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却还总惦记着朕的万金堂,处处寻思着让朕花钱,曹大长秋,你说说?他们可恶不可恶!”
“可恶…”
曹节刚想说出这两个字,连带着,他都准备好了,对这群氏族发表强烈的谴责。
可偏偏,这两个字,被一个稚气的童声提前说出口,清脆、响彻,更有一股和天子同仇敌忾的语气。
曹节寻声望去,却见千秋万岁殿的大门处,小曹铄缓缓的走了进来。
原来,天子吩咐过,曹铄来此不用通传,故而…他直接迈入了其中,正听到天子发出的那些对氏族的唠叨。
“铄儿见过皇帝伯伯。”紧接着,曹铄步入中间,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曹铄来了呀!起来吧,不用行礼。”天子刘宏转过身来,似乎因为看到曹铄,那烦闷的心情反倒是晴朗了不少,“刚刚对世家大族的那句‘可恶’?是你喊的?”
“是铄儿喊的!”曹铄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看?他们可恶在哪呢?”天子刘宏接着问。
曹铄眼珠子一转,继而解释道:
“整个天下本就是皇帝伯伯的,不论是臣子、氏族、寒门子弟,要做的应该是让皇帝伯伯开心,帮皇帝伯伯料理所有烦心的事儿。大汉缺钱,万金堂没有进项,满朝文武,豪门氏族难道不应该琢磨着,怎么帮皇帝伯伯赚钱?怎么让万金堂里的金子堆满么?”
“可他们呢?非但不帮皇帝伯伯赚钱,反而还惦记着皇帝伯伯的万金堂里的钱,俨然已经忘了为臣之道…我一个小孩子,读儒家经典,都知道忠君,为陛下效忠才是第一位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又本末倒置了呢?”
哟哟哟…
这一番话说的天子刘宏心里暖暖的!大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哎哟,满朝臣子,就数人家曹家教育的好呀…看这小曹铄说的,臣子的本分就是让天子高兴呀!朕喜欢钱,那你们就去给朕赚钱呀。这才是本分!看看看,一个个本末倒置了没有!
“哈哈哈哈…”
天子刘宏嘴角咧开,笑逐颜开,“满朝文武,还是数你们曹家最懂本分,你爷爷曹嵩给朕管理国库,你阿父曹操给朕罢黜官员,上缴供奉,你这小家伙,嘴甜,也让朕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呢…”
一番夸耀,天子刘宏止不住的笑意。
“陛下看起来很喜欢曹铄呢。”曹节不忘附和一句。
“喜欢,喜欢!”天子刘宏点了点头,招呼曹铄。“来来来,坐到朕的身边来,朕还真有生意上的问题要好好的问问你这小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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