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办公桌上立着的相框,是她穿着白裙子,坐在秋千上的照片。
她能想象到,顾知胤在办公时,无论他空闲还是感到疲惫,都会抬头盯着她的照片看。
她想顾知胤了,很想很想,他一天不出来,她的心就无法安定。
“先让黄进先得意一段时间,当务之急,是找到证据,证明塔吊事件跟顾知胤无关。”木宁头脑在这一刻无比清晰,“谢均为什么被人收买?宋恒,你调查一下他的家人。”
宋恒立刻去查,查到后来汇报。
“谢均上个月跟他老婆离婚了,老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谢均的账户,没有异常,也没有大额打款。”
怎么可能。
难道谢均不是被收买的?他跟顾知胤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木宁揉了下太阳穴,“他老婆孩子目前情况怎么样?”
宋恒回答,“谢均的孩子患了尿毒症,已经做了三年透析了,医院下了病危,急需要换肾。”
木宁反问,“谢均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很不合逻辑,难道说他怕儿子拖垮自己,狠心的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宋恒皱眉,“他跟他老婆关系不好,不可能不要孩子,据了解,谢均是个老实人。”
木宁冷哼,“所以说,谢均为了给孩子换肾,选择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知道自己最后会被查到,怕牵累老婆和孩子,提前离婚!”
她眼里划过冷光,“找到他老婆!他老婆肯定知道什么!”
……
调查局。
密闭的屋子中央,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顾知胤神色清淡,懒散地坐在椅子里,白皙的腕骨戴着冰冷银质手铐。
面前放着纸和笔,纸张空白,一个字都没落下。
“顾总,劝您还是早点招供,不然被关在这里面,暗不见天日的,度日如年。”
调查局的人站在顾知胤面前,好心劝导。
顾知胤身形松垮,懒懒地靠向椅背,往周围扫了眼,“这里环境挺好,好吃好住,每天还清闲,比以前那里好多了。”
“以前?顾总经常被关?”
调查局的人语调嘲讽,自然听不懂。
顾知胤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暗无天日。
这才关了几天,有吃有喝,跟那七年比,算什么。
顾知胤慵懒的舒展身子,长腿一伸一屈,看着桌上的纸跟笔,“确实没什么好交代的。”
“跟金岭项目有关的,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调查局的人劝他,“顾总,您跟我们耗着也没用,最后还是要庭审的,省里不愿意放过你,这个结果,总要有个人承担的。”
顾知胤撑着下巴,神情淡淡,“哦,给我一根烟。”
这是不被允许的,但碍于身份,调查局的人取了根烟递到他嘴里,亲自给他点火。
顾知胤抽了一口,胸腔微微起伏了下,清俊的脸被一片轻烟薄雾笼罩。
“哗啦”一声,手铐磕在桌上。
顾知胤左手夹烟,右手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画着。
调查局的人瞠目结舌。
看着他在纸上,姿态潇洒地画了一幅肖像画。
调查局的人哑然,“这……”
顾知胤咬着烟,把那张纸撕了下来,拿起来端详着,“好看吗?”
调查局的人瞅了一眼,简单的几笔,画的挺传神。
看得出来,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顾总,都火烧眉毛了,您就别开玩笑了。”
“不是想到什么写什么?”顾知胤认真地盯着画,“我脑海里就想的是这个。”
“这谁?”
他笑笑,“我老婆。”
“……”调查局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您是想说,这起案件跟她有关?”
顾知胤睨了他一眼,“就不能是我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