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不时两颊泛红,酒意正浓,不时打了个酒嗝,抬眸一望,一脸疑惑道:“你这是干嘛?谁让你干站在了这里了?还不坐下来陪我喝酒?”
弥世遗孤苦笑声连连,所有心中的苦都咽会到了肚子里去,自我安慰道——
罢了,只要眼前玻璃心的女子不再没事抽着,突然毫无预警地就哭起来,自己就安心了,反正这酒也是自己白捡的,喝就喝吧,自己权当破财消灾了。
弥世遗孤方才抖搂着另一只手,心头流血地给自己拿来酒碗,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斟了一碗酒水,却不想自己刚举坛倾倒,酒碗中酒水的高度不到半碗,这酒坛已经见底。
弥世遗孤怔然,不死心地将其酒坛翻过来,坛口朝下,使劲的上下摇晃数次,零零星星地滴落了几滴酒水……
弥世遗孤眼前一黑,脑海如晴天霹雳一般,惊目结舌道:“没……没了……”
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武玄月酒后放飞自我,一声嘲笑,惯会卖乖道:“呵呵~~二哥,看我多爱你,把酒福都给你了,你还不感谢我!”
弥世遗孤嘴角抽动,略带怒视道:“感谢你?呵呵……我还真是要谢谢你来着?”
弥世遗孤摆明说的是反话,到底是心疼自己的酒水,自己不是有钱人,日子也是过得紧紧巴巴,好不容易藏了两瓶好酒稀罕,却不想眼前的女子简直是海量!
如此酒烈的女儿红,一坛下去,近乎都是她一人喝的,却没想这丫头竟然还可以意识清醒,脸颊微微泛红而已。
武玄月扯嘴一笑道:“不客气~~既然这坛酒水尽,把另一坛也给开了吧~”
说着,武玄月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已经落在了另外一坛女儿之上。
弥世遗孤当即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憨?早知道对眼前的女子,就该防患着,不该这般实诚,现下可好,一坛尽,自己还没有品出个好歹,这丫头又把注意打在了第二坛之上了,就照着这丫头的酒量,估计两坛都不够她一个人塞牙缝的。
弥世遗孤有点虚,音调微抖道:“那……那个,要不然今天咱们就小酌与此?这一坛改日再喝?”
显然武玄月不满意这样的说辞,好不容易自己见到点酒星,这些时日自己心脏就跟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这会子功夫见到这上火的酒水,不就跟见到她亲爹一样,亲的要命呢。
武玄月意犹未尽,这方缓缓站起身来,生怕弥世遗孤这下子耍诈,便要想先下手为强,趁对方一个不注意,这两手极快,已经破了这女儿红的酒盖。
弥世遗孤闻之,心疼更甚,这可是自己最后一坛藏酒了,却遭了这丫头的毒手,果真是保不住了……
武玄月酒后更是可爱,面色白里透红,得了便宜还卖乖道——
“哎~~你说我这手怎么不听话呢?这一下手可好,久封醇酿最怕见光,这一开坛,就只能够喝下去了不是……”
弥世遗孤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无赖之女,难不成是跟在自己身边时日久了,这脸皮的厚度也跟着练上来了。
看到此,自己即便再不愿意,结果已经这样,自己还能说什么?
弥世遗孤继而苦笑一手,一手揽过酒坛,万般无奈道:“你不是我妹!你是我祖宗,我服了成不?祖宗,今晚上要是不让你喝尽兴,你是不是要把我这屋社给拆了呢?”
武玄月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道:“有可能~~”
弥世遗孤苦笑更甚:“成吧!算我倒霉,今晚就舍命陪你一醉方休得了——”
说着,弥世遗孤举起酒坛,向武玄月的酒碗中斟酒而下。
武玄月见状,小有得意,心满意足,一手依次指了指莲藕炒虾仁还有竹笋炒银杏,略带醉意道——
“这两道菜不错!有时间教我怎么做!”
弥世遗孤无奈摇头,应声附和道:“知道了,有时间就教你,你赶紧给我坐下来吧!”
武玄月闻听,乖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