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象征性稳定地喝了一杯茶,而后声色紧张问道:“你家公子呢?不是他叫我来的呢?怎么我来了却不见人呢?”
松松苦涩一笑,一边起身给对方又倒了一盏茶,便是一番解释道:“公子有事也是常有的,这会子功夫不知道去哪里了,赵大人稍安勿躁,就让松松伺候大人多喝几盏茶,没准一会儿公子就回来了。”
听到这,赵主事微微蹙眉,好不掩饰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焦躁且烦闷的心情就摆在脸上。
他不耐烦地喝了几口茶,终于忍不住性子,将那茶盏放在了茶台之上,压着火气问道:“松松小哥你应该是知道点内情的吧?到底是什么情况让你这般心急火燎地找我来?”
松松先是缓缓抬头,他尴尬一笑,摇了摇头道:“这个……若不然再等等?等公子来了,让他与你说?”
“等等等!又是等!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我这也不是天天闲着,逎文局一堆子事情等着我处理,我哪里有着闲工夫陪着你们在这里耗时间呢?”
显然着赵主事已经压不住火,索性开始埋怨起来对方。
“这个……若是赵大人觉得这一次等待不值得,那……也可以先行离开……只是……不知赵大人这一次离开之后,还有没有后悔的机会……”
松松也不是吃素的,这脾气大的客人他见多了,全然不会被对方带了节奏,说话的时候虽是态度温文,可是这字字都是在提醒笃定不要张狂。
果然,赵大人确实很吃这一套,对方这一么一说,他愣住了,思索了一下,他低头拿起来茶盏开始品茶。
只是这人心一旦着了火,哪里是说能稳定就稳定下来的呢?几口茶水下去,他那按耐不住心又开始躁动了。
所想,眼前的小哥可是跟在这极乐阁顶级花魁的人,那嘴巴可不是一般的紧,若是想要从对方嘴里撬出来点东西,那就得想想办法了。
这个时候,赵主事从袖管中抽出了一张大额银票,将显示面值的那一面放在上头,压在桌面上,缓缓推了过去。
松松眼神一撇,那银票上面赫然写着“一百两”,就说这么大额的银票放在谁面前,谁不动心呢?
“赵大人……你这是……”
“小小心意啊~~松松小哥还跟我客气啥呢?难不成是嫌这钱少吗?”
这赵主事是明白松松的套路,每次想要从他嘴巴里撬出来点话,都是要付出些代价的,而这银子就是必不可少的筹码。
所以,每次来这里时,那赵大人就会提前准备好银子打点一下。
这个套路,松松和赵大人俩人都心知肚明,也十分默契地接受了这样的合作意向。
听到这里,松松还是死性不改,呵笑一声后,将那银瞟悄咪咪地从桌面上抽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袖管中。
而后他神神秘秘压低音量道:“赵大人这次要小心了……你与我家公子串通一气制造我家公子和上官家两位皇子的舆论的事情大概是被大皇子发现了……今天公子从别院出来的时候,那受伤绑着厚厚的纱布,只怕是被大皇子责难了……”
“啊……这么严重吗?这件事情会不会连累到逎文局呢?”
“这个……我也不提清楚,据说大皇子那边是没有拿到实质性的证据,所以……现在还是在搜索消息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