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从里到外,从心理感知,到身体感官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此刻的他已经分不清黑白,美丑,善恶,对错……
他只想活下去,唯有活下去,他才有无限的可能。
对了,先活下去再说,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态,哪怕是以烂肉形势也好,至少自己有口气在!
自己可不想当了那别人的嫁衣,成了那别人的垫脚石。
想到这里,雅荷缓缓睁开眼睛,此刻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狠厉和绝决。
他这才开口唤到:“松松你进来。”
早在门口端着热水听命的松松赶忙推开房门,顿时被屋内扑面而来的味道恶心住了。
虽是有檀香遮盖,可是物种一股子的血腥腐臭味久久不能散去,让人难以忍受。
松松皱着眉头,进来后先将手中的热水盆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快步走到了窗户前,打开了窗户,嘴巴也不闲着。
“这屋里什么味啊?公子,到底怎么了?”
雅荷知道自己屋内的味道无法遮掩,索性就不遮掩,这就伸出来自己的受伤的手。
此刻那雪白的纱布上,已经殷出了红红的鲜血——而这正是雅荷故意为之。
为了能够圆谎,他不得不将自己马上愈合的伤口再次弄烂,他在松松进来之前,猛地用左手扣了扣隔着纱布的伤口,这就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看到这里,松松小哥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看着那厚厚的纱布之下,不停殷满的鲜血,他赶忙冲上前去,心疼地捂着雅荷的伤口,紧张问道。
“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今日你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怎么就这样了!”
“先去把门关死,然后拿点热水过来。”
雅荷镇静吩咐,松松马上执行。这就利索地走到了门前,将门栓插紧,而后这就端着热水过来,继而他用干净的抹布沾了沾热水,小心翼翼地去擦拭雅荷的伤口处。
这是,雅荷却故意地甩开了手,冷冰冰道:“我的伤口不是最重要的,之前去过药局,人家大夫已经帮我处理好伤口,只是这伤口太深了,止血是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你且不用担心这边。重要的是地毯上的血渍,你赶紧清理干净地毯,若是让三叔他们知道我的伤势弄脏了这价值不菲的地毯,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里,松松愣了一下,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嘴里不停埋怨道:“这极乐阁的规矩有没有毛病啊!哪里有人比着地毯重要的道理,你的手都成这样了!地毯弄脏了就弄脏了呗!”
松松虽是嘴上抱怨,可是身体上却不得不服从命令,他气呼呼地趴在地上清理腐肉留下来的痕迹。
“呵呵~花魁可以不是我雅荷,而这个房间却是花魁住的房间,或许明日我不得宠了,咱俩就都得从这个房间里滚出去了,极乐阁不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吗?哪里有什么人情味,只要你有价值,还有实力的时候,才能够享受到这里最顶端的资源。而若是你什么都没有的话……呵呵~你我心里都明白会是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