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莆东泽拧着眉头,越发糊涂起来——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说?东泽糊涂了……”
黄莆华睿眼神微颤,缓缓道:“今日曹镇主招我前去议事,其实是为了咱们父子俩的前程着想。”
“然后呢?”
“然后……曹镇主决定重用我儿……”
一听到这里,黄莆东泽登时明白了,眼中只冒火——
“什么?他要重用我?!也就是说……他要把我留在他的身边为他效力吗?”
黄莆华睿盯着黄莆东泽气愤的脸,无奈了点了点头。
“凭什么?他说重用我,我就要听话呢!牛不喝水哪里还有强按头的道理?他想重用?还要问我愿不愿意!”
这黄莆东泽进入角色很快,马上就已经示他曹云飞为情敌。
看到自己儿子张狂的模样,黄莆华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会变成这副模样。
曾经的东泽懂事贴心,审时度势,怎么就好好的,变成了现在看不清楚形势,执拗起来呢?
“糊涂!”
黄莆华睿当即发火,愤然起身,怒气斥责起黄莆东泽。
一看到自己父亲翻脸,黄莆东泽一惊,登时收敛了许多,低头不敢吱声。
“东泽言语有失……还请……还请父亲饶恕。”
眼看自己儿子乖觉了不少,黄莆华睿又心疼了起来,毕竟自己儿子刚刚破获战功,身体还有伤,如不是情不得已,黄莆华睿又怎么舍得斥责自己儿子呢?
只是……这件事情真真是曹云飞给他父子俩出了一道难题!
黄莆华睿眼神一软,缓缓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
“东泽,你听为父一句话,现在的形势容不得咱们挑挑拣拣,人家在高,你在低,凭什么给人家曹镇主讲条件呢?况且,你也是看到的,那曹镇主跟武家二小姐关系匪浅,他是个男人,自然很了解男人的想法,你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过那小子的眼睛呢?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虽是年轻,可是这察人观相的本事一点也不差,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黄莆东泽不甘心,别过头去,狠狠道:“什么察人观相的本事?不就是自己手中有点权利?还不是要运用的淋漓极致吗!”
一听到自己儿子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黄莆华睿又苦笑又无奈。
要知道,曾经身为权党的自己,也不是操控着手中的权利,玩弄人心,从中获利吗?
在他看来,曹云飞这样做的目的没有什么不对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人家就是有这个权利之便,为何不利用呢?
东泽你现在之所以恨得牙痒痒,是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之便,只能被别人压制。
没曾想,这个时候黄莆东泽突然讪讪然地小声问道——
“那……那二小姐那边是怎么说的……她现在孤军奋战在权族中……不是需要一个得力帮手吗?若是我……若是我留在了西疆……她……她该怎么办?”
一问到这里,黄莆华睿脸上显出一丝难堪,终于话题到了最敏感的地方,这该让自己怎么开口呢……
“这个啊……你就别想着二小姐那边了!她是能人,身边又怎么缺少干将呢?你呀……就想好自己该怎么在曹镇主身边建功立业,为咱们黄莆家复兴作出努力就好了。”
一听到这搪塞的说辞,黄莆东泽当即转过脸来,满脸的不甘心。
“为谁效力不是效力?怎么就只能到了曹云飞这里,才可以建功立业呢?况且父亲也说了,曹镇主已经看出了我对二小姐的心思,你觉得他还会重用我吗?”
黄莆东泽这一发问,倒是噎着了黄莆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