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吗?这里哪哪都是他武玄侯府上的家兵,说错了话可就是陪客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咱们那里受过这等委屈啊!要知道咱们都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家族将咱们送到了天门,是指着咱们光宗耀祖的,可不是当他武玄侯的通往仕途的玩腻儿的!这等奇耻大辱,若是传到了家族里去,咱们的颜面还到底要不要了?”
说到这里,两个女子同时停下了脚步,年纪稍长的女子霍然回头,她无奈一看身后的小一点的女子,哀哀叹息道——
“我何尝愿意当他人玩物呢?谁让现在天门败落了呢?至尊惨死,师尊为了维持天门的虚名,不得不向武玄侯低头,曾经天门风光光景已不再望复,若是咱们不听他武玄侯的话,那武家二少爷有了名的血腥暴力,伤人不眨眼,屠了咱们天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小师妹低头怒眉,憋屈巴巴道:“我看……我看那武玄侯也没有多厉害来着……咱们师尊若是想要收拾了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年长的女子无言,她仰头含泪,怅然叹息道:“你以为师尊不想做吗?可是杀了一武玄侯又能怎样?武门实力庞大!咱们杀了武玄侯,就是得罪了整个武道,这离天门被屠岂不是更快了一步?忍着熬着吧,师尊让咱们委屈了自己,不过是为了讨好他们武家,待他武玄侯心情好了,回去复命让那新继位的武师尊拿出将武令,祭出朱雀符,咱们的日子也算是熬出头了……”
听到这里,单灵遥双眼惊羡,从两个女子的对话中,她终于寻得一丝希望所在!
小个女子顿时委屈得大哭了起来:“忍……忍到什么时候?那些臭男人天天毛手毛脚的恶心的紧!看到那一个大腹便便,油头粉面,头上谢顶的老男人们,让我服侍他们,还不如让我去死!我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呢?姐姐知道吗?昨晚上权族的裘大人竟然……竟然……给我一把钥匙……醉言说要将我金屋藏娇,日后只让我服侍他一个人!那种臭男人恶心死了,他妻妾成群,还不满足吗?我是修武道者!不是男人的玩意儿!他若是欲求不满就去窑子找烟花女子便罢,凭什么来祸害我呢?呜呜呜呜……”
看到这里,年长的师姐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对于自己这等清高修武者,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呢?若不是纳兰师尊吩咐,绝不能反抗,自己早就受够了,非要亲手手刃了那一众披着官服的流氓混账!!
师姐攥紧咬牙磨腮,一手攥紧了拳头,一手颤颤巍巍抚上了年幼女子的发间,憋着怒火好生安慰道:“再……再……再忍忍吧……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熬过这段时日……光明都会来的……”
这一席话既是安慰她人,也是安慰自己罢了……
小个女子情绪暴涨,一下子扑到了高个师姐的怀中,嗷嗷大哭了起来……
这时,几个追兵围了过来,面色恶狠责问道——
“你们两个干嘛呢?怎么这么墨迹呢?不知道二少爷招待贵兵了吗?你们这里磨磨唧唧的,坏了二少爷的事情,到时候看二少爷怎么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