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赢驷很清楚,他也明白宋初一既然把这份灭国论献给他,并说是天下独一份,便不会像她嘴上说的那样,会去各国奔走宣传言论
况且,此言论虽合时事,但那份野心是各国雄主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不会把这份心思宣扬出去因为,闹不好会招致群攻
“先生可愿入秦?”赢驷还是一贯的直接,去“使节”而呼“先生”,证明他是抛去了两国邦交的关系来谈此事
宋初一灿然一笑,心下越发喜欢他这份直接了,她的此行的举动,目的也并不含糊,所以此时明人不说暗话,“秦公明鉴,在下此行正是奔秦国而来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卫国君臣的事情,必当尽心尽力办妥当”
“先生好手段”赢驷此话没有任何情绪,也不知是褒是贬
宋初一借着邦交行私人之事,可谓是踏着卫国往自己的目标前进,比张仪独身的跑到秦国要更有效的多,然而倘若不知实情,恐怕会以为她宋初一的行为是背弃先主
不管如何,该解释清楚的最好说清楚,避免误会,“在下自出师以来,便看好秦国形势,早欲入秦,不过因欠了某人一个人情,便答应在卫国三年三年以后,必将入秦”
三年,也足够赢驷处理完秦国内部之事
赢驷微微颌首,不再说话,屈指敲了敲几面,片刻便有侍婢托着热米酒进来
赢驷执起酒盏,朝宋初一示意,便卦抿了一口
宋初一亦端起来喝了一口
两厢静静无话,宋初一暗暗抹汗,您要是没话说,就放我走呗?何苦又留下我这么干巴巴的喝酒,也没有个乐舞
“公可惧怕过?”宋初一放下酒盏,忽然问道
一个十九岁的年轻君主,面对一帮手握实权,历经世事手段狡猾老道的权臣,会不会偶尔觉得胆怯?
这算是很私人的问题,赢驷可以拒绝回答,但他沉吟了一下,道,“无非是你死我活,何惧之有?”
也许吧,在某些时候曾经有过一丝胆怯,但时过境迁,他绝不会承认
“先生可知秦国之事?”赢驷往扶手上靠了靠,一副放松的姿态
黑色华服迤地,俊颜上冰冷卸去了几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映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雪光,宛若深谷静潭,薄唇被酒水浸润泛着淡淡的水光,宋初一盯着此景,竟忘记嘴里还含着酒水,白白的米酒顺着嘴角一缕流下
赢驷刚调整好舒适的姿势,一抬眼便瞧见宋初一这副德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咳!”酒水猛然从鼻腔里呛出来,疼的她眼泪汹涌
没有赢驷的命令,外面的侍婢不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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