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令尊就是路成南,令尊的更可能些。”蔡昭忽的神色一黯,“唉,有句话你说对了,当初太初观要是放下成见,求助我姑姑,武元英说不定也能救出来。”
石铁樵与常昊生都是蔡平殊身边之人,太初观偏偏对蔡平殊素有芥蒂,言语矛盾不知发生过多少次。是以当人人传言武元英已死时,石常二人唏嘘一阵也就过去了,并未拜托路成南或慕正明打听武元英的遗体。
慕清晏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有什么东西闪过,却又抓不住。
“瀚海山脉那么大,又是石笋迷宫,又是满地虎豹石雕的,若没人里应外合,谁能找到啊。”蔡昭犹自叹息。
“那石雕不是虎豹,是八爪狴犴。”慕清晏笑起来,忽的一震,神色骤变,“参天石笋,迷宫,八爪狴犴,那是……那个地方啊!”
这时,对面的孩童喧闹起来,其中有两个孩子左右两边制住了一个胖男孩,第三个男孩笑嘻嘻的拿狗尾巴草去刮胖男孩的肚皮。胖男孩急了,一头撞了过去。
在旁看戏的两个女孩拍掌大笑,一个甚至笑倒在旁边小姊妹怀中。
慕清晏猛的站起,燃到一半的干艾草火星点点四散一地。
蔡昭被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昭昭!”慕清晏一把拉起女孩,眼中光彩大盛,“我知道常家坞堡是怎么泄了路径的,咱们快走!”
金翅大鹏在暮霭斑斓的天空中划动强健的羽翼,越过蜿蜒的河川与茂密的山岭,在凉爽的夏风中俯瞰下方地面如玩偶般的屋舍村落。
一个时辰后,慕蔡二人到了武安城,城中民众告诉他们祭奠已然结束,北宸子弟均已移居太初观了。
于是慕蔡二人再度乘上金翅大鹏,飞行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了溯川上游的太初观。
占地广阔的太初观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西侧边门外有条黑漆漆的小道,蔡昭看见樊兴家提着个满是香气的油纸包晃晃悠悠的从外面回来,她上去一把将他扯到树后。
“昭昭,你怎么才回来!”樊兴家见是蔡昭,眼珠子差点突出来,“你倒是一走了之,知不知道我们后面都乱套了!”
随即他又看见慕清晏,惊的差点尖叫,“你你你,你怎么还敢跟来!你知不知道如今太初观中北宸六派齐聚了啊!”
慕清晏笑笑,蔡昭奇道:“六派齐聚?不是只有我爹爹,师父,还有周伯父,三家来祭典常氏么?还有,大半夜的你买什么烧鸡啊。”
“为了祭奠常家吃了半个月的素,接着又住进了道观,一日三餐清汤寡水的,我买只烧鸡解解馋怎么了!”樊兴家委屈的几乎要落泪。
“本来是只有我们三家,但不知为何宋门主忽然来了,既然五派都在了,宋门主便将杨门主也叫了来,说是单撇下一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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