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起大落,实难预料。
得意时笑傲人生,低谷时迷茫失落。但凡常人,皆难脱此俗套。
只有经得起风雨的人,才得看得见彩虹。在风雨之中,我们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家人与朋友的援手。一个人低谷时,若能有一双援助之手及时出现,那他的内心立马会感受到无边的温暖,也立马会生出无穷的动力与求生**。
一个人走着,定然是孤独的。
有一双搀扶的手,让你看上去不再那么形单影只,那你也是幸福的。
共富贵的人太多,共患难的人难求。
唐中这么一个傻子,从来就没什么朋友,惟一疼爱的父母也都离他而去。他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重大危机,这是他之前从来没遇到过的。
他还沉浸在失去父母的痛苦之中,眼前却还有一群人在不断追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更加重了他心中的悲痛。
“信不信由你,我要走了,别跟着我。”唐中神情恍惚地说完,又抱起父母的尸身打算离开。
他想要离开,别人却根本不许,因为他们认定,唐中一定知道官银的下落。
余谦第一个开口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想怎样?”唐中无名业火慢慢腾起,但余谦还没有感觉到。
陆乘庸答道:“只要你说出官银所在,我等绝不为难你。”
唐中十分不耐,转身大踏步而去。他刚走两步,身后一声剑响,直向他后背刺来。唐中尽管抱着父母的尸体,但是身手一点也不慢。此刻他痛失双亲,正有悲怨之火无处发泄。
出剑刺向唐中的人是余谦,他剑刚出,唐中还未转身,却先有一道大力向余谦反袭回来,直震得剑身嗡嗡作响。余谦吃力不住,立马倒退两步,眼前黑影一闪,接着风声又起,只见一人向他胸口踢来。余谦右手握剑,剑尖拄地,这才稳住身形,左手护在胸前,奋力抵挡对方那一踢。
“啪”地一声,余谦重重摔在地上,右手的宝剑也支撑不住大力,直将泥沙高高弹起。
才两合,余谦已吃大亏,这第三招如何能接?
先说话的人又道:“可是这一带都是唐门的地盘,外人想干这么一大票买卖,却也难得紧。就算干成了,想在唐门眼皮子底下运出去,也是件麻烦事,没有镖队是万万不成的。”
后说话的人反问道:“知不知道几年前逍遥门摄魂珠被盗一事?”
“知道。听说这摄魂珠十分妖邪,可以迷人心智,汲人内力。除了逍遥门主任逍遥,外人根本掌控不了。”先说话的人回答。
“知道就好。这世上的好东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任逍遥何等人物?算得上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吧?他的东西不一样也被人盗了么?只要被贼惦记上的东西,哪还有弄不走的道理。这贼子既然敢劫官银,那他还怕弄不出去么?随便找个镖队,用其它的什么东西一掩护,大摇大摆地就拉走了,你说是不是?”后说话的人十分得意。
“也对。”先说话的人赞同道。
第五行听着二人对话,突然醒悟过来,惊道:“糟了,中计了。”
吴芝芝莫名其妙,问道:“小气鬼,你说什么?什么中计了?”
第五行小声对她说道:“我们中计了。官银很可能就在咱们两人的眼皮下被运走了。”
吴芝芝将信将疑:“这……怎么可能?”
第五行提醒道:“记不记得在项太公府上,项太公运了一批粮食出去?”
吴芝芝答道:“记得啊!你不还打开看了么?里面确实是粮食啊!”
第五行道:“咱们只打开了一袋,那其它的呢?何况咱们打开的那一袋,也不一定就全是粮食。”
吴芝芝这时也明白过来,试探着问道:“你是说项太公把官银藏在粮食下面,然后大摇大摆地运走了。”
第五行道:“我还不敢肯定,但是从慕容田父子身上的诸多疑点看来,这种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