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石近见师弟们不答,心中自然明了,急道:“不行,我得出去找她。”
众师弟们自觉疏忽,谁也不敢多言,只得乖乖跟在后面。
此时天已将明,朝霞东现,可以识路,无需再用火把。于石近拿了兵器,便欲出门而去,刚走到大门口,却见玉罗刹破门而入,步子蹒跚不稳。于石近急忙上前扶住道:“罗姑娘,你没事吧?”
玉罗刹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中了**针,快去打些清水来。”
一般的**药并不会伤人性命,也无需什么解药,只用清水抚面,人自立醒。玉罗刹中了齐相石的毒针,只觉头昏眼花,但真气仍然畅通无阻,因此知道中了迷香。她也知道解药便是清水,但是她一路被川西四鬼追杀,并无暇它顾。她又怕川西四鬼到枯木堂复仇,于是将他们引至远处,再趁机甩掉他们,这才回到枯木堂来。
有弟子很快打来一盆清水,玉罗刹用清水洗了脸,人立马便清醒了过来,这才问道:“单前辈怎么样了?找到巨头蜈蚣没?”
于石近答道:“多谢姑娘关心,巨头蜈蚣已经找到,现在我师父的毒已解,估计早上便可醒来,你大可不必担心,先回去休息吧!”
玉罗刹听说放下心来,提醒于石近道:“那我先回房休息一下,小心川西五鬼来寻仇。”
“川西五鬼,他们怎么会在这儿?”于石近惊问道。
“想必是骆百空请了他们来帮手,我刚才便是被他们老大齐相石的毒针所伤,所以你要千万小心。”玉罗刹再次提醒。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去休息吧!”于石近见玉罗刹十分疲惫,便急忙催她去休息。
玉罗刹回房后,于石近料想骆百空和川西五鬼必来寻仇,于是不敢掉以轻心,又加派了人手巡视,自己也不敢回房休息,只坐在大堂之中休息,手中仍握着宝剑不放。
吴芝芝和玉罗刹等人忙了一夜,第二天都起得很晚,将至中午之时,他们这才梳洗打扮出屋,于石近和枯木堂弟子早已在大堂等候,单兵居然也起来了,而且正在大堂用餐。
单兵想了想,这才回答道:“此事说来话来,还须从这千虫教的起源说起。”
“千虫教本来算不得中原门派,而只是四大门阀之一——广西毒兽峡的分支。千虫教教主骆百空在创立千虫教之前,便是毒兽峡的弟子,而他的师父,便是鬼王鬼道子。可是二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骆百空突然脱离毒兽峡,却跑到这天山脚下来自立门派,创立这么一个千虫教。按理说弟子叛逃,鬼道子应该趁机追杀,可是二十年过去了,毒兽峡却始终没有来找千虫教的麻烦,反而让骆百空安安稳稳地过了二十年。常言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毒兽峡本来就是魔教,它的弟子创立门派,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枯木堂与千虫教相距最近,千虫教创立了二十年,我们便斗了二十年,可以说是恩怨积深啊!虽然恩怨由来已久,但也未到你死我亡的地步,真正闹到今日这步田地,主要还是因为一幅画。”
“五牛图?”吴芝芝开口问道。
“看来姑娘对此事早有耳闻。没错,正是唐代名画五牛图。”单兵答道。
“此话已经许久未现世,据说是被收藏在皇宫大内之中,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湖之中呢?”玉罗刹看来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是十分清楚。
“如此说来,此画多半是假的。”吴芝芝话虽说得十分委婉,但语气却十分肯定,似是知道实情一样。
“画的真假单某的确不知,五牛图为何会突然出现,我也不知。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我卷入此事,也是偶然的。”单兵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看来对于此事,他也有些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