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中道:“敲你脑袋而已嘛!没有什么招式啊!”
唐中刚才的手法,周应商也的确看不出是出自何门何派,似乎也没有武功路数而言,因此唐中所说的也并非全是虚言。唐中就好像打三岁孩童一般,随随便便一出手,便敲了林建策脑袋一下。
林建策叱道:“要打便好好打,不要再敲我脑袋。”说完立马换了招式,又向唐中刺去,招式也变得更加凌厉。唐中向后急退数步,突然一个大回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接转到了林建策身后。唐中右手又起,还是中指出招,“啵”地一声,又敲一下林建策的脑袋。林建策气得直咬牙,反身一剑,唐中却早已逃了。
林建策生气道:“叫你不要敲我脑袋,你还敲?”
唐中小孩子一般,噘着嘴道:“你的脑袋好敲嘛!”
常烈道:“这小子太邪门,单打独斗咱门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合力将他擒了,再慢慢审问不迟。
诸葛卧和林建岳都道:“好,那便一起出手。”周应商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出手,只在原地仔细观战,似乎是想找到唐中的破绽。
常烈、诸葛卧和林建策三人合力向唐中进攻,唐中却依然闲庭信步,并不直接接招,而是左闪右晃,这里一脚,那里一指,看似毫无章法,却总是招招得手。斗了整整三十合,三人各中了唐中三下。常烈屁股上挨了三脚;林建策头上又多了三个大包;而诸葛卧的鼻子已经被捏变了形,又红又肿。无论他们怎么变招,唐中的招式却始终不变,而且手法与攻击的部位也完全相同。
周应商似乎看出了门道,喜道:“原来他只会这三招,也不足为奇。他只不过是内力高强,武功却稀松平常得很。三位先退下,看周某手段。”
剑仙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他既如此说,想必是胜券在握,于是林建策三人便闪到一边。
周应商逼近唐中身前,唐中明显感到一股很强的气势向自己压来,竟然让他有些不适。唐中于是叱道:“打架就打架嘛!你那么凶干嘛?”
常烈试探着问道:“周先生,还行么?”
周应商愣了片刻,这才说道:“这小子的确太邪门,咱们还是联手对付他吧!”
这次没有人再怀疑这个决定,因为他们都已经在唐中手上吃了亏。四人联手围攻唐中,唐中左闪右突,看来凶险,但每次却也都刚刚好。就好像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精妙计算过的。他依然能还手,还手的方法还是没变,踢常烈的屁股,敲林建策脑袋,捏诸葛卧的鼻子。有常烈三人为辅,唐中这下便再也打不到周应商的后脑勺了,更揪不到他的耳朵。可是周应商却也伤不到唐中分毫,这样算来,唐中看似处于下风,实则却还是占了上风,毕竟常烈三人时不时还是要挨他一下。
然而唐中的招式也有一个问题,虽然打到了敌人,却不能制敌取胜,以至于斗了许久,唐中还是逃不出去。
又斗片刻,唐中忽然说道:“哎哟!不陪你们玩了。我累了,要去找吃的了。”话声刚落,身上一股气浪袭出,还是龟元劲神功,一下子将四人震开数丈。唐中得隙,便似走路一般,直接顺着高高的围墙横着身体走了出去。
常烈叫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不能让他跑了。”
周应商说道:“听说玉罗刹的姘头是天行剑狂笑月歌,此人武功如此之高,莫不是天行剑狂笑月歌?”
诸葛卧也赞同道:“没错,极有可能。”
林建策道:“狂笑月歌不是剑客么?那他怎么不出剑?”
常烈道:“不出剑已经这么厉害,出剑了那还了得。”
周应商听常烈这么一说,忽然惊道:“糟了!狂笑月歌的天行剑有九柄,有时并不全在身上,他现在可能是去取剑。”
常烈道:“不能让他拿到剑,否则我等小命不保。”
追!
四道人影同时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