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尽一声冷哼,终是忍不住,高声抗辩:“事后我北宁诸城,都曾封城十日”
却见庄无道一脸讥讽玩味之色,陶尽心中一阵虚。知晓只是封城,对魔修根本无用,这样的动静,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陶壶一声于咳:“北宁以商立国,若惊扰民间过巨,会使我北宁元气大伤。也恐狗急跳墙,危急廉霄性命。故而我二人皆以为不可大张旗鼓,动静过大。可这些时日,我二人都在尽力打探,几乎动用了我北宁所有修士,暗中查访究竟,还请庄道友明鉴”
“真是如此?”
庄无道面上冷冷的一哂:“可我那廉霄师兄曾给门内留言,谈及你二人,可能与魔修有所勾结。藏玄大江两岸,有数十余国受魔灾侵扰。廉霄师兄却惟独逗留北宁,岂是无因?以我看来,莫不是你二人与魔修联手,事之后掩饰不住,一起布局向我师兄下手?”
此句一出,陶壶陶尽都面色大变,眼现惊惶之色。而王城之内,那些窥伺此间的筑基修士,亦都意念震荡不已。
“庄道友何出此言?”
陶壶躬身深深一礼,郑而重之:“道友若有确实证据,不用离尘宗动手,我陶壶自己自尽了断。但若是猜测之言,还请道友收回此句,莫要沾辱我北宁陶氏的清誉。”
“此事我会详查,是与不是,日后自见分晓。”
庄无道心中暗暗自嘲,与魔修勾结,这也算是贼喊捉贼了。他庄无道,才是真正货真价实的魔修。
“然而眼下,却是以寻人为要之务。廉霄师兄失纵之后,北宁国内一应举措,我甚不满意。自今日起,北宁国十三州所有诸城封锁半年,练气境以上修士,不经盘查,检验真元,则俱都不得出入国境,违者杀无赦藏玄大江航道禁绝,所有船只也都需抽查之后,方可过境。”
陶壶楞了楞,想要再说些什么,庄无道目光就已望了过来:“离尘宗人手不足,此事需你们北宁协力,也算是将功折罪,弥补前过。”
陶壶气结,他根本就未答应,仍旧试图挽回道:“还请庄道友三思三月时间实在太久,不但我北宁国经受不起,下面的商家也一样如是。可否酌情—
“你北宁一国之存亡,与藏玄大江南北之魔灾,孰轻孰重?廉霄师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在陶兄眼中,还不如一些商人的财物?”
见陶壶的气机微滞,庄无道霸道之极的一挥袖:“此事就这么定了,并无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本人会在北宁道馆坐镇,督促此事。你北宁若然有半点推诿不遵,阳奉阴违,庄某必定上报宗门,严惩不贷”
似乎再懒得与这二人多言,庄无道已是转过身,飞身而起。不过在离开之前,庄无道却又嘿然冷笑,语音悠悠道:“我师兄失踪之事,最好莫要让我查到与你陶家有所关联否则,我庄某誓要诛你陶氏全族,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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